,不如太陽好。”
“家裡的火燭錢就少了不少,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玻璃有些貴,現在看來還是值得的。”
“要是價格再低一些就好了,韓姑娘,若是買的多一些,能不能便宜些。”
這話問的其他的婦人都支起了耳朵。
蘇玲瓏歉意笑了笑,“這一陣價格降不下來,玻璃窯就沒有關過,日夜都在燒玻璃,都還供不上。”
“這倒也是,還是京都好,你看金陵,也是繁華,前朝的古都,也沒辦法用到這玻璃。”
“這東西好,就是有點脆,比陶瓷還容易脆一些。”
蘇玲瓏扯了扯魏齊悅的衣袖,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要不是她提起了這茬,也不會讓在場的幾位說起來。
“來了來了。”遠方忽然想起了有人破了聲的高喊,人群躁動起來。
這是難得盛大的日子,閨閣之中的少女也都沒有帶著頭簾,好些人踮著腳尖,往前想要看看太子、二皇子的風采。
剛剛和蘇玲瓏說話的幾人也立即停止了,想要張望。
聽到聲音鼓譟了起來,蘇玲瓏也踮起了腳,忍不住看了過去。
一人穿著的是太子的禮服,蟒袍在身,頭戴玉冠,二皇子穿著的也不是鎧甲,也穿的是屬於皇子的蟒袍,只用一根青布裹住髮絲,若不是曬得太黑,儒雅裝扮也看得出生殺決斷的血氣。
兩人生的相似,並排而行,更是感覺得到兄弟齊心,關係密切。
再往後則是熟悉的那人。
魏齊暉本就生得好,先前在京都裡的時候較為白皙,因為風吹日曬,他的肌膚有些黝黑,卻多了些陽剛的味道。
斜飛入鬢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著的剛毅薄唇與原先相比,褪去了紈絝的浮華,氣質沉穩了起來。
蘇玲瓏就算是知道他變化應該不小,也不知道他變化這般大,連帶個子都好像高了些。
魏齊悅搖著蘇玲瓏的手臂,“我哥!”語氣頗為激動。
沒想到出去一趟,哥哥就沉穩了起來,實在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魏齊暉在進城之後,就一直在人群裡試圖找到蘇玲瓏,這會兒聽到了妹妹的動靜,他就看了過來。
那雙眸子在看到蘇玲瓏的一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哪兒還有什麼剛毅沉穩,還是那隻小奶狗。
蘇玲瓏看到了這樣熟悉的目光,嘴角翹起,眼裡也是閃著笑意,魏齊悅有些失望了,感覺剛看著哥哥沉穩一點,現在又回去了。
“怎麼了?”太子看到了魏齊暉驅馬上前,便開口問道。
“那是我妹妹,還有心上人。”魏齊暉毫不避諱地說道,“按照先開始說好的,等一等我。”
一邊說著,一邊摸著懷中的簪子。
“好。”太子含著笑,就連二皇子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他常年在外,以前見過魏齊悅,印象已經模糊了,這會兒仔細看著兩位少女,仔細辨認,那位生的尋常些的是魏齊悅,那個梳著雙環髻,眼睛格外明亮的就是蘇玲瓏。
“韓家姑娘生的不錯。”
“見識也是驚人。”趙泓對著弟弟說道,“你不愛知曉一些俗事,等晚些時候,進宮了你就應當可以看到變化。”
“好。”二皇子利落說道。
魏齊暉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對蘇玲瓏說道,“我回來了。”
旁邊的女子哪兒見過這樣的架勢,有的神色激動,有的捂著嘴不可思議,眼裡都是興致盎然。
蘇玲瓏仰著頭看著他,剛剛不是錯覺,他確實是高了。
“這是我親手雕的玉簪。”魏齊暉說道,“我替你簪上可好?”
不知道練過多少次,聲音沒有帶一丁點的顫音,但是蘇玲瓏知道他是緊張的,他只是機械地說著這句話,手腳都是僵硬的,有些同手同腳。
魏齊暉先前在進城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要是看到她了,他就要給他簪上髮簪,表明心意。
她、她已經親過他了,他也平安歸來了,她得兌現承諾,嫁給他!
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他想給她所有難忘的回憶。
等到兩人白髮蒼蒼的時候,想起這些事都會心一笑。
以前他不成器的時候,她都不討厭。現在他輔助太子做成了事,她應當更願意嫁給他罷。
這會兒她果然不害羞,彎眼笑了,聲音格外清晰,“好啊。”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魏齊暉的眼神裡迸發出極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