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荷珠,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如果要不是因為訂了秦文蘇,他也應該定下這樣的貴女吧。
甚至如果要是他訂了魏荷珠,母親根本不可能嫁給魏正卿。
這樣一想,就多看了魏荷珠一眼。
魏荷珠本來就不喜歡段明堯,看到他看過來,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連忙躲開了段明堯的視線。
段明堯收回了視線,慢吞吞想著。
他喜歡秦文蘇,但是從未想過要娶她做正妻,這幾日宋晶晶和他不對付,明廷對他很是冷淡,才知道,都是秦文蘇的原因。
娶了一個商戶女,沒人願意和這樣的人做連襟。
他想到了秦文蘇還在書信裡暗示,秦家的生意又做得不太好,需要銀子。
銀子、銀子……
他哪兒來的銀子呢?
***
陪完了酒,魏正卿很快就進入到了新房裡。
蘇玲瓏已經去掉了鳳冠,換上了白色的中衣,那綢緞中衣輕薄,隱隱透出了內裡火紅的肚·兜。
魏正卿看著人上前,在她解開他的繫帶的時候,耳根都有些發紅。
“已經讓人準備了水。”蘇玲瓏的手撥開了他的外裳。
魏正卿看著禮服滑落,到了他腰間的時候,她伸手一把摟住了衣服。
耳根上的熱度已經要爆炸,魏正卿甚至覺得她抱著衣服的模樣,像是摟著他的腰。
“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同手同腳繞過了屏風,還是熟悉的人服侍沐浴,稍稍鬆快了些。等到擦乾了身子,穿了中衣,心中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房裡的人太多了。
這樣想著,就聽到了蘇玲瓏說道,“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魏正卿看到了幔帳已經落下,剛撩開了幔帳,就被人捏著了腕子。
龍鳳火燭是要燒一夜的,所以透過幔帳,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藕臂,那是脫去了中衣,內裡只一件緋色小衣。
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緋色的唇,女子馨香溫軟的唇壓在他的唇上。
對魏正卿來說,那是一種少有的體驗。
剛開始是她主動,到了後來是他。
雖然在床榻上,不好想到其他女人,他在擁著人到懷中的時候,仍然是想起了孔氏。
她的僵硬,她的抗拒,甚至懷孕了之後鬆了一口氣。
“我身上有些不舒服,頭疼的厲害。”
“我有些難受,就……”
“這種事有什麼好的。那東西髒死了。”
孔氏可以說是貴女教養的典範,推脫不願意同房也就罷了,那種抗拒甚至也想要讓他覺得應當禁慾。
時常去上香,拿回來一些意有所指的佛經,說是需要清心淨欲。
他知道她的暗示,也沒打算再養要個通房,默默地睡在新房的外間裡。
所以之後對再成親之事,興趣寥寥,就像是孔氏說得,這事有什麼意思呢?
孔氏畢竟曾是他的正妻,魏正卿不願太多想她的不好,把那些不好的回憶壓了下去。
他親了親懷中人的柔軟唇瓣,“我叫人送水進來。”
他本是想著找個可以對弈的棋友,還有難以忘懷大雨一日,她的體貼與溫柔,沒想到意外發現這事上的契合。
***
饜足了魏尚書,在帶著公主給父親敬茶的時候,也流露了出來。
魏宿在看到兩人的默契,笑容滿面。
原先的孔氏,賢名內外,卻和兒子之間少了點什麼。
先前也總試圖詢問,兒子總是輕巧一筆帶過,等到了後來,孔氏懷孕,兩人之間好像反而更好了一些。
都是過來人,他隱約猜到是那床笫之事。
現在兒子紅光滿面的模樣,才像是真正成了親的人模樣,魏宿樂呵呵的,雖說來的晚了一點,現在也是好的。
魏荷珠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已經去了,現在看著父親與公主和美,也是高興。
就像是簡文書說得,都能夠對那樣的段明堯手下留情,怎麼會待她苛責?
蘇玲瓏聽著魏荷珠脆生生喊她母親,也笑眯眯地給了回禮。
拿到了貴重的禮物,魏荷珠的眼兒彎彎,剩下的就要等繼續過日子才知道,目前來看,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敬茶過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把段明堯扔到了段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