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就感受到了這種走到哪兒都說得是榜下捉婿這一事; 其中裡面頻頻提到了衝縣的章信鴻。
兩人聽得是眉開眼笑,恨不得大聲宣佈,這孩子是他們老章家的三房孩子!
去年秋闈之後; 託人送回了喜報; 可以說是給了章家一個平地的大雷,居然考上了!
要知道飛鹿書院的那個已經是第二次考秋闈了; 仍然是落榜,已經從飛鹿書院回來,打算先在家成親了之後,再繼續秋闈; 章家二房的章梁更是考了十幾年,都與舉人無緣。
萬萬沒想到,章信鴻居然第一次秋闈; 就成了舉人老爺; 因為還要準備會試,前幾年沒有回沖縣,現在也沒有回去。
整個章府熱鬧的像是過年一樣,然後等到開春,就和大批的學子一起進了京都。
到處說的都是春闈的事; 這裡的客棧價格更是高的驚人,兩個挑揀了一個靠近京郊偏遠的地方居住,他們就是想親眼看看信鴻考得如何; 但也不想給信鴻太大的壓力,就自己找個客棧住下。
本來就是做生意,對金錢最為敏感,還問了平時的價格,那小二看在賞錢的份上就直接說道,“現在的物價和平時比?便宜不了多少。京都這地界就便宜不下去,也就是客棧會貴一些,其他的都是差不多的。”
“您家是有鴻鵠書院的學生?那可真是出息,恭喜恭喜,祝您家孩子榜上有名。鴻鵠書院距離內城有些距離,一般少有住在城裡的,城外有個小鎮,那裡的話有租賃房子,還有些商鋪,書院的學生一般休沐日還要讀書,缺了什麼,才會下山去買。”
“你說那裡的價格,不便宜,要比城裡的貴一些,所以也有人到城裡買了東西給拉過去的。”
“安全性倒是不錯,皇城的宸妃娘娘知道嗎?她親弟弟就是鴻鵠書院的夫子,平時不愛住書院,就喜歡住山腳下,那地方能不安全嗎?當然啊,最安全就是司馬伕子的鄰里。”
等到小二離開了之後,兩人是又驚又喜,驚得是原來京都的物價貴成這樣,三房的竟是一直寫信說錢已經足夠了,喜的是,他們三房的那兩位就是住在司馬伕子隔壁,因為這個姓氏特殊就記住了,起碼不用擔心有人踢寡婦門的事。
兩人走街串巷,不是看京都有什麼適合帶回去做買賣的,然後打聽一下,鴻鵠書院這一次有多少考生,哪些人有希望奪魁。
衝縣的章信鴻,他們常常可以聽到這個名字,每當提起的時候,心中都是喜滋滋的。
要不是擔心突然出現在章信鴻面前,會影響對方發揮,就忍不住出現了。
等到看到了考生進入了考場,爺倆一直瞄著那司馬峙和蘇玲瓏那邊,那司馬峙身材欣長,許多人忍不住往那裡看,另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兩人送的章信鴻進入考場。
旁人的話,可能會誤會是一家三口,這爺倆就知道不是,因為進入考場的那個是章信鴻,帶著帷帽的應該是蘇玲瓏,沒瞧見後面跟著如意嗎?
這些年,司馬峙不知道畫廢了多少的美人圖,裡面不少還有章信鴻的存在,章信鴻讀書不方便回去,加上這年頭車馬困頓,路上容易生風波,就總是託人送回去家書,還有這一卷卷的畫卷。
所以雖然沒有見到章信鴻,但是從畫中見到了他一點點的長大。
二房的兩個文化人,尤其是景蓮擅長作畫,從畫裡窺見司馬峙的心思。
若不是有情,怎會將女子的神情畫得渺渺似洛神,整個人都泛著光似的。
因為二房夫人的話,章家上上下下都有心理準備,三房的遺孀可能會改嫁到司馬家。
他們心中也有一樁心事,宮中那宸妃娘娘是最得聖上喜愛,聽說性情囂張,甚至也沒聽說司馬峙有什麼才名,就去了鴻鵠書院,是不是司馬峙也是強迫三弟交代要照顧的遺孀?
要不是書信一直平穩地送過來,二房的夫人也一直說,畫中毫無戾氣,大約是一種暗裡的思慕之情,他們章家早就過來京都了。
就算是這樣,這一次到了京都,章家父子兩人這段時間除了打聽書院、科舉的事,另外就是收集關於司馬峙的事。
他們在衝縣是不曾聽聞司馬伕子的學問,京都裡還當真知道了些軼事,甚至還有人說道,“當年若是沒有宸妃娘娘的舉動,司馬家的案子應當也會翻案,其實司馬峙是可惜了,前國子監宋祭酒感慨過,司馬峙有狀元之才。”
不等著章家父子說出疑問,就有其他人問道:“那既然這樣不參加科舉?”
“那時候宸妃娘娘已經是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