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則是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采薇無語地搖搖頭,去了浴室。
哪知,剛脫了衣衫坐進浴桶,閉著眼睛準備享受一會兒熱水的撫慰,忽然感覺到有人進了浴桶,睜開眼一看,只見謝煊不知何時跟進來,脫了□□,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水中。
采薇這不經意的一眼,將他渾身上下盡收眼底,她臉上頓時一熱,佯裝鎮定般嗔道:“你幹什麼?”
“有點累了,跟你一塊泡泡,也省了再放水。”謝煊輕描淡寫回道,自顧地在她面對坐下。這浴桶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一個人泡著綽綽有餘,兩個人就實在有些逼仄了,尤其是謝煊那麼人高馬大一個,他一坐下,兩人的腿便在水下交纏在了一處。
采薇對他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本想發作,但見他臉色確實有些疲憊,想了想,還是作罷,反正都已經是夫妻,倒也沒必要太矯情,何況在這人面前,所有的矯情最後都會成為他沒皮沒臉的情趣。
她看了他一眼,稍稍將腿往後收了收。
謝煊坐下後,便闔上了眼睛,也不再說話。
采薇對他自然而然的狀態,其實還是很有些無語的,分明才洞房沒多久,而且因為天不時地不利,洞房之後也沒再有過關係。但現在這樣,彷彿跟老夫老妻一樣。
她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問:“謝煊,你說你二哥這個人怎麼樣?”
謝煊身體靠在浴桶,雙手搭在邊沿,頭微微往後仰著,一派慵懶的姿態,聽到她的話,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什麼怎麼樣?”
采薇說:“他這麼年輕就做了上海鎮守使,我還挺好奇的。你給我說說他的經歷唄?”
謝煊漆黑狹長的眸子,隔著薄薄的水汽看著她,默了片刻,才娓娓開口:“二哥他小時候跟梅姨住在莊子上,後來父親進京,他才正式回到謝家。因為之前沒在一起生活的,他性子又很安靜,我們兄弟之間一開始不算親近,後來才慢慢好起來。怎麼說呢?”他頓了頓。“我從來沒見過比他脾氣更好的人,那時候因為父親對他比較忽視,家裡的傭人自然不會對他上心,但無論受到什麼委屈,他一次都沒抱怨過。他回到謝家沒多久,玉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