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揚起手中的刀子,卻不料花燭竟然躲過了一擊,然後拖著重傷的身子,跑出了牢門。
“別跑!”
黑衣人見到花燭逃走,立刻喊了一聲,作勢要追上去。
花燭跑得更快了幾分,哪怕動一動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在死亡陰影的威脅下,她還是忍住了痛,藉著對韶府的熟悉,躲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見到那人沒有追上來,她握了握拳頭,臉上露出了狠色。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這牢房距離大夫人的住處很近,她避開巡邏的侍衛,偷偷溜進她以前的住處。找出了一把三寸長的刀,藏在貼身處。
與此同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到了牢房,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不由大驚失色。
“難道夫人派了其他人過來?”
沒等他細細檢視,就被一悶棍打暈。
“總算是沒有白等一場!九姑娘還真是神機妙算!”
花眠憂拍了拍手,招呼花鬱夏利落地將這人給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雖然叫她們來做這種事情有些小題大做,但是也挺有意思的。以前出人任務,都是殺人,這一次卻是與以前完全不同。
“的確如此!好了,我們趕快把那些人弄醒,接下來就去看戲咯!”
花鬱夏將那人丟進牢房裡面鎖好,然後走出牢房,點燃韶音給她們的一種香料,那些昏迷過去的人,紛紛醒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該不會是有人劫牢吧?”
侍衛們揉了揉眼睛,手忙腳亂的跑進牢房之內,見到花燭早就不見了,留下的是另外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快快將此事稟報老太君!”
一名侍衛匆匆忙忙趕去稟報老太君,想到他們竟然沒有看好花燭,這下子老太君怪罪下來,那他們可真是沒辦法交代。
但是好在這牢裡還有一個,先把這人交給老太君處置,說不定他們的失職之罪還會從輕發落。
夜色格外濃暗,好似被打翻的墨水,潑染在了天地間。
大夫人夜麗藻早早的就睡下了,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特別睏倦。躺在床榻之上,四周格外的安靜。
燭火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熄滅,整個臥室陷入了一片漆黑。
“吱呀——”
房門陡然開啟,她似乎聽到了有許多的腳步聲,在她的耳畔響徹而起。
但是她睜大眼睛,卻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這種詭異的感覺,叫她不寒而慄。
“花燭!”
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卻想起自己已經派人去殺花燭了,平日習慣了花燭伺候,一時間她也沒有安排其他的婢女守夜。她連忙伸手找出了一個火摺子,想要把蠟燭點亮。
“夫人,您是叫我嗎?”
突然,一張血淋淋的臉,赫然出現在大夫人的面前,嚇得她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啊!鬼啊!”
大夫人夜麗藻一把丟開了燃燒的火摺子,那火摺子的火焰,落在床帳旁邊無聲無息的燒了起來。
“夫人,奴婢來給您守夜了!”
花燭冷冰冰的手,伸向大夫人夜麗藻,嚇得她連忙胡亂踢起腳來。
“滾開!滾開!”
夜麗藻感覺腳被抓住,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花燭的樣子,但那恐怖的影子卻在她的腦海中無限放大。
早在白日裡她想動手打韶音的時候,就吸入了韶音配出的迷幻粉末,只要吸入一點點,就會不斷地產生幻覺。尤其是這樣夜深人靜的晚上,更會想起一些那些不願意記起的東西。
“夫人,你怕了嗎?你也有怕的時候?”
花燭手中握著刀子,朝著大夫人夜麗藻的胸口刺去,但是被她躲開,只扎中了她的腹部。
鮮紅的血液,就從她的腹部流淌了出來。
距離的疼痛,讓夜麗藻從幻覺中清醒過來,見到花燭又撲過來,她立刻動手掙扎了起來。
“你不讓我活命,我也不會叫你活命!”
花燭狠了心,跟她扭打在了一起。
這麼多年,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全都是大夫人的命令。如今要下地獄,就一起下吧!
“賤婢!你瘋了!”
大夫人夜麗藻長長的指甲抓花她的臉,腹部的傷口流出更多的鮮血來。
嗆人的濃煙,伴隨著熊熊燃燒起來的大火,讓夜麗藻嚇得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