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夜麗藻死不承認,露出了一臉的委屈神情。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娘莫不是太喜歡這匾額了,才想私吞?”
韶音見到她那做作的樣子,就想拿鞭子抽她一頓。
也多虧她想出這麼好的主意,她才有機會讓她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休得胡言!本夫人拿那破匾做什麼?”
大夫人夜麗藻跺了跺腳,氣得直接站起來,朝著韶音撲過去,作勢要打她。
韶音站起身來,一手抓住了大夫人的手臂,握在掌心的粉末,也灑落下來,飄向大夫人的鼻子。
“破匾?對於我們韶府來說,那可是非常重要的榮寵,原來在大娘心中不過是破匾罷了。”
“麗藻,你這是做什麼?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實在是太糊塗了!”
老太君痛心疾首的看著夜麗藻,沒想到她身為大夫人,卻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險些讓整個韶府都陷入危機。
“娘,我是冤枉的!”
大夫人夜麗藻自知失儀連忙退後,瞥了花燭一眼,跪下來抹淚道。
“九小姐對不起,奴婢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夫人被這般誣陷,你給奴婢的錢,奴婢都還你。”
花燭也跪了下來,掏出了一個錢袋,開口對韶音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燭,你盡數道來!”
老太君聽到花燭的話,皺了皺眉頭,看了韶音一眼,又看向跪地的兩人。
“那匾額是九小姐讓奴婢偷偷放進大夫人的房間!奴婢一時被錢財矇蔽了心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一切和夫人無關,全部都是九小姐指使的。”
花燭淚汪汪的看著老太君,說得煞有介事。
“你胡說!我們音兒根本就沒有和你私下接觸過,你這是血口噴人!”
木芙聽到花燭的汙衊,一心想要保護女兒,大著膽子開口反駁道。
“奴婢這裡有信物為證!”
花燭拿出了一個玉鐲,正是以前木芙佩戴的,後來因為生活所迫,所以才不得不拿去換一些吃的。但是,其他人並不知道,至於這玉鐲為何落到花燭的手中,木芙更是不知道。
“喲!這不是芙妹妹的玉鐲嗎?怎會到花燭手裡?此事還真是蹊蹺啊!”
八姨娘驚訝的開口說道,語氣裡有幾分幸災樂禍。
“是啊!這個鐲子我也見木芙妹妹戴過,那成色還當真特別。”
六姨娘附和道,看到木芙得意不了,她也樂得開心。
“我孃親的鐲子前幾日掉了,沒想到是你撿去了。”
韶音手中握著清花纏枝蓮紋茶杯,態度淡定自若,目光清冷的瞥了花燭一眼,讓她身體抖了抖。
“我韶音有何德何能,可以叫大娘身邊陪嫁的婢女,出賣主人,來為我效力?你的忠心,難道就這麼不值錢?區區一袋錢,就能叫你賣主求榮?”
她放下手中的杯盞,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叫眾人都深思起來。
“是九小姐你親自許我以後可以進武尊王府,花燭才會做出如此不義不忠之舉。”
花燭死咬著韶音,立此大功一件,相信大夫人在事後會救她出來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昨夜去偷匾額的人,就是你咯?”
韶音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淡定的問道。
“奴婢奉了你的命令去偷匾額,然後藏到夫人的床底下。”
花燭說得跟真的似的,神情也非常認真。
“那請問你是何時來與我相商此事的?”
韶音沒有因為花燭的話而自亂陣腳,而是猶如旁觀者般冷靜的問道。
“昨兒個夜裡!就在浮夢苑的外面!奴婢趁著無人的時候,過去與九小姐商量此事的。”
花燭認準了那時候浮夢苑沒有其他人,便大聲的說道。
“你肯定?”
韶音瞳眸裡有著冷光驟凝,不怒自威的目光,讓花燭看著格外心虛。
“自然是肯定的,奴婢記得千真萬確。”
花燭手心直冒汗,看到大夫人夜麗藻點頭,便肯定的回答道。
“昨夜韶音與本王在一起,何時跟你商量此事的?難道是當著本王的面,說要偷走御賜匾額不成?”
一道俊逸絕倫的身影,自門口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感。
霸氣凜然的黑色長袍,金銀纏絲龍紋腰帶,腰間垂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