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碰在他溫熱的肌膚之上,一片夾帶著雪水的花瓣飄落而下,盈盈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好似一瓣白玉,沾染著幾分雪的薄寒。
“我是發燒了!你摸摸看!它為你而燃燒!”
陌紫皇寬大厚實的手掌,握著她的手,朝著他的胸口移去。定定的眼眸,充滿了深情。
“你不正經!”
韶音猶如觸碰到火焰般,慌忙將手自他滾燙的手掌心抽了出來。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會失了冷靜,那種陌生的悸動感覺,讓她又歡喜又擔憂。
“有麼?”
陌紫皇長睫洇染著陽光金芒,性感的唇微微上揚,勾挑出一抹狡黠如狐的線條。
“哼,懶得理你這個無賴。”
韶音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身來,朝著湖中看去。她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脂粉的味道,推她下去的人,應該是女的。尖銳的指甲觸碰到她後背的時候,尖銳的感覺,她記得很清楚。
花眠憂已經追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了。
“哪裡有本王這麼英俊瀟灑的無賴?”
陌紫皇清越的嗓音,好似天籟,帶著幾分無辜,落了下來。
“誰說長得英俊瀟灑的就不是無賴了?衣冠禽獸聽過沒有?”
韶音沒好氣的說道,看他一副萬年冰山的模樣,哪裡知道他其實能言善道,腦袋瓜不知道有多靈活。
“聽是聽過了,只是沒有把衣冠禽獸跟我聯想到一起。拜你所賜,我也當了一回禽獸。”
陌紫皇走在她的身邊,俊顏上神采飛揚。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韶音長髮輕揚,一襲素雅的宮裝,在堆雪飛煙的御花園之中,成為一抹靚麗的風景線。她瞥見了湖中凍結的東西,便是一個荷包,如果沒有仔細觀察,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既然是禽獸,我覺得不做點什麼,似乎有愧你給了我這麼個稱號。”
陌紫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嬌豔欲滴的惹火紅唇,真叫人想要嘗一嘗那**蝕骨的滋味。她的身上就像是有磁力一般,不斷地吸引著他。輕易就可以將他點燃,由冰化作熊熊烈焰。
他伸手扶了扶眉間的烈焰蓮珠,宛如硃砂般的一點紅色珍珠,是他出生時候就擁有的東西。每當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烈焰蓮珠都會格外滾燙。
“你不知道禽獸也講究低調嗎?”
韶音聽到他的話,感覺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到他熾熱的目光,她的臉頰就忍不住滾燙了起來。
“我很低調,我只是想告訴全天下,我是非常低調的!”
陌紫皇腳步一移,宛如一陣風吹過韶音的身邊。
下一刻,她就感覺臉頰被親了一口,然而那個登徒子卻是踩著仙蹤雲步,站得老遠,臉上還滿是正經的嚴肅神情,好似什麼都沒有做過。
“阿音,你別發呆了,快回去換一身衣裳,你不是還要在鏡雪樓開酒樓嗎?不去準備一下?”
陌紫皇心裡在偷笑,看著她那羞怒的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
“你有本事就不要跑那麼遠。”
韶音氣呼呼的說道,臉頰被他吻過的地方,滾燙灼人。
“能跑這麼遠,就是我的本事。”
陌紫皇知道韶音的脾氣,自然是保持安全距離為妙。
韶音被他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暗暗決定,要將仙蹤雲步學好,到時候看他還怎麼逃!
她走回槿嵐苑,換了一身尋常人家穿的紫色彩雲繡錦裙裳,打扮得很素淨,臉上未著粉黛,看上去卻是肌膚勝雪,美麗無比。
她剛剛換好衣裳,花眠憂就已經回來了,同時還壓著一個被點穴的女子。
“你們憑什麼把我抓這裡來?我是宮裡的秀女!”
秦竹桃尖叫起來,尖銳的嗓音,歇斯底里地響徹而起,似一根針要扎破人的耳膜。
韶音微微眯著眼,聞了聞空氣中熟悉的脂粉味道,心下已經瞭然是什麼人推了她。
“見到正一品帝醫大人,還不下跪行禮!”
西涼見到秦竹桃仗著自己是秀女就一副囂張的模樣,立刻開口說道。
“對朝廷命官不敬,就算是秀女也要受罰。”
海蓮脆生生的說道,看到秦竹桃的臉還是紅腫的模樣,就知道那日她出言不遜得罪武尊王受罰還沒恢復。
“你傷疤還沒好,怎麼就忘了疼呢?企圖謀殺朝廷一品命官,可是殺頭的罪名,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