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合適; 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詞可以總結。
餘瑤瑤站在打了光的反光板前,舉手投足,甚至剛剛走進房間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妖嬈又魅惑的氣息,奪目又豔麗,彷彿是帶著刺與毒、盛開在高山之上的絕美之花。
她站在這兒,相隔只是幾步; 但她身上卻彷彿有一種不可觸碰、不可琢磨、極其神秘的妖異氣質; 就像是蒙了一層層細紗。
好似一眼讓人看輕了她的美貌; 但下一秒; 又變化成另一種模樣。
只有耐著性子,一層層將薄紗掀開,才能窺探到她真正的美。
柳雅芝發現越注目於她,越無法從她身上將目光抽離。
“《舞臺》的比賽,她是第幾名?”
周璆一聽就樂了,他知道這是老朋友對餘瑤瑤感興趣了。
“我建議你親自去看下節目。”
他摸了摸下巴的鬍渣。
“其他人倒算了,但她的剪輯,你可以特別留意下。從第二場開始,我心中就有個聲音在喊,她就是笙姬。但後面……她又給了我其他的驚喜,讓我非常想知道,她的表演界限到底在哪裡。”
柳雅芝一愣,再看向鏡頭前的餘瑤瑤,她眸中不由有了些吃驚。
表演界限。
每個演員都有獨一無二的特質,這種特質是一種表演助力,但有時卻也在他們的表演中加了一道界限。
可愛的人,難以飾演惡毒角色。
美豔的人,難以飾演平凡角色。
所有的天賦,看似是上天的賜予,卻也是一種先天的束縛。
沒有界限,或者說讓導演都看不出界限的演員,他們未來的戲路之廣、成就之高,通常是驚人的。
周璆沒繼續交談,反而是給了柳雅芝一個等著瞧的眼神。
然後,他就朝著餘瑤瑤招呼。
“小瑤,你看了劇本,也對這人物有了一定理解,你對這個定妝有什麼修改建議?說說你的看法。”
柳雅芝一驚。
前面男女主角的定妝,周璆可都沒問過兩個主演的意見。
但在她訝異之時,餘瑤瑤已經款款朝他們走來,精緻嫵媚的臉上竟是生了一絲遺憾的嘆息。
“導演,我是有個小意見。”
餘瑤瑤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彷彿玉石落在清水潭裡叮鈴響,又像是能掐出水一樣溼潤。
柳雅芝整個人一激靈。
如果她沒聽錯,餘瑤瑤的說話方式變了。
現在已然完全貼合了她對笙姬這個人物的想象。
聲線嬌軟,但又有一絲屬於少女的清澈跟天真純潔。
但很快,餘瑤瑤後續的話,就讓她從想象中抽離。
“我覺得這一身衣服很鮮豔好看,但這配飾卻不足以匹配我的美貌。”
餘瑤瑤摸了下這身華麗刺繡的宮裙大領口。
寬大的領口,露出了她漂亮的鎖骨,以及一片隱隱雪肩。
豔麗的紅,襯托了她的雪肌之瑩亮白皙,完全是烈火與冰雪相融的衝突之美。
但她手摸到的地方,卻是此刻纖細脖頸之間,墜的一顆金絲鑲嵌鵝卵狀黃寶石……
這條豪華至極的項鍊,設計原本十分璀璨豔麗,但卻真的被她身上極出彩的紅白兩色完全壓制了!
周璆眯眼。
柳雅芝也是把目光集中到了這條項鍊上。
這麼一看,他們還真發現了不對。
這塊大顆粒寶石,在她身上竟是顯得光彩暗淡了不少。
無論是她亮白的膚色,魅麗的水眸,還是這身華貴的紅妝,都奪走了這寶石配飾的光彩!
她此刻竟壓過了寶石光芒!
“我不需要這條項鍊。”
餘瑤瑤有些嫌棄地摸了摸它。
星辰之光,怎麼跟日月並肩?
“拿掉試試。”
周璆立刻朝旁邊的造型師揮手。
造型師馬上照做了。
一拿掉,果然是整個造型更顯傾國傾城,渾然天成的美。
柳雅芝激動了。
剛才她有多反對,現在就有多麼欣賞餘瑤瑤。
不僅符合人設,而且還有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是不可多得的女演員!
柳雅芝已經情不自禁地肖想,餘瑤瑤念那些臺詞、以及倒在床榻上的嫵媚了。
“這是這角色中期、鼎盛時期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