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有道理。寶寶,我是舅舅。”他像模像樣地和寶寶打招呼。
“哥哥,你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眼見母親服滿了,你也該為我找個嫂子了。”我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說道。
“丫頭,你還管到我頭上來了!”他扶我坐下,笑著說。
“父親大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不管,難道由著你?為了天下間的未婚男子著想,哥哥你也該早些定下來了。”
“怎麼又扯得這麼遠了?”
“哥哥你風華正茂,名動天下。你一天不肯定下來,世間的女兒就存了一天的心思,那些男子討不到老婆,豈不要怨哥哥你——”
我話音還未落,就聽到門外傳來笑聲,門推開,皇帝走了進來。我和謝朝陽都站起身。他緊走幾步,想扶住對他進行參拜的我,看著他手伸過來,剛碰到我的衣袖,我便順勢而起,向後退了一小步,對他微笑,道:
“謝皇上。”
他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強勢地拉住我的手腕,我一驚,下意識地收回胳膊,卻動也動不了,他的手那麼堅決地扣住我,痛楚一點點傳來,這種力道,他該不會是想給我“帶手鐲”吧!拉我在上位坐定,他的手貼著我的面板劃下來,與我十指緊扣,然後笑著說:
“你勸人結婚的說辭,倒也別緻。”
“臣妾不過是實話實說。趁著皇上在,臣妾想向皇上討一道旨意,無論家兄屬意的女子出身背景如何,皇上屆時都為他二人下旨賜婚。”
“你都開了口,我又怎會不答應!”皇帝笑著說。
謝朝陽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謝恩。在這茫茫人海,能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子不容易,只要他喜歡就好,不應以士庶教條限制住他。
“餓了吧,咱們吃飯吧。”
這頓飯吃得波瀾不驚,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我笑著和謝朝陽扯東扯西,推薦各種菜品,皇帝也照常為我佈菜,然而空氣裡始終有一種壓抑的氣氛揮之不去。
這段晚膳吃得不算長,之後謝朝陽便告辭了。我送他到龍泉宮門口,他握著我的手,微笑著看我的眼睛:“妹妹,保重。哥哥雖不能常進宮來,卻一直都在。”
我微笑著點點頭,他看著我,後退了幾步,便轉身而去。我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消失在宮牆轉角,雙手握拳,不去聽心底那個瘋狂的聲音——“帶我走,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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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身軀從後面靠過來,一雙臂膀從後面圈住我的腰,沒有用力,只是細細密密地貼著,耳邊傳來他的低語:
“彎彎,彎彎……”
這樣柔軟的聲調,這樣溫存的懷抱,也許昨晚那紅綃帳底,對著如花美眷,他也是這般——酸冷的感覺漫過心底,胃裡翻江倒海,推開他,俯下身,將所有能吐的東西吐了個乾淨。那明黃色的蟠龍靴上,也沾染了星星點點的汙穢。
“彎彎!”他不顧髒汙,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大聲喊道:“李福海,快,快叫風青青過來!”
“你——”頭暈目眩,我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劇烈的喘息讓我說不出話來。而滿嘴的酸澀,怎及心中酸澀與萬一?他將我抱起來,飛快地跑進兩儀殿,所有的宮人一陣手忙腳亂,他將我放在龍床上,抓著自己的衣袖,為我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將宮人遞上的水杯湊到我唇邊,讓我就著漱口。我再次推開他的手,他卻將神色緊張的抓住我:
“不是已經好了嗎?彎彎,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別嚇我……”
“娘娘只是急火攻心,母子平安,並無大礙。”青青急衝衝的進來,望聞問切之後下了診斷。我聽到他長出了一口氣,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不說話。
“皇上今日送來的茶,臣妾收到了,只是那茶並不適宜孕婦飲用,所以皇上的好意,臣妾只能心領了。”我抽了抽手,卻被握得更緊。
“全都退下!”他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我的苦衷難道你還不懂?”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一驚,心裡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急切地問。
“聰慧如你,又怎麼會猜不到我要做什麼?這宮裡還需要一個孩子——”
我的腦中一陣電閃雷鳴。怪不得他選了住在蒹葭殿偏殿的夏侯曇夢,都是因為那盆茶花,他這是要引她動手。我抓住他的袖子,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