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一點,更多的情況是直接忽略一切甜膩的東西。
“既然你都說太甜了,那就不吃了吧。”
哪知魏騎粲然一笑,半空中的手沒有退開半分道:“我也不喜歡甜食,所以廚子已經習慣把糖分減少到最小,所以不會甜……”
黎易傾用黑沉沉的眸光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改地接過來放進嘴裡,茶香縈繞在味蕾間,清香卻不甜膩,軟濡酥軟,入口即化,就算不怎麼注重口腹之慾她也知道外面買不到這樣質量的茶點。
晁清流犀利地目光直射到魏騎的身上,暗含威脅和警告,魏騎只是微微一笑,便將裝著茶點的托盤推到他面前。尊師重道?如果沒有他事先的一系列動作也許更能說明這個問題。
黎易傾自覺地又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對晁清流和魏騎之間的電光火石全無感覺。
各懷鬼胎的兩師徒似乎已經達成一致,轉而看向黎易傾。
“看來你們有結論了。”
晁清流一開始就決定等穩定了修為後反過來插一刀,壓根沒打算付出任何代價,而魏騎,大概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讓晁清流續命吧?本不同心,只不過要看他們能壓制到什麼時候。
“當然,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坤派。徒兒,何為?”
“師傅所言甚是。”
鑲嵌著暗色繡紋的衣襬在燈光下流動著金光,晁清流以長椅為支撐,重新擺正修真者清高的姿態,不急不緩的點點頭,“黎掌門原先可是說好,切不可出爾反爾。”
黎易傾看了魏騎一眼,嘴角輕勾,“那是自然。不過聚靈陣不能動,而沒過戶的財產卻是隨時可以變的,為了以防在合作中出現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先交貨款是必須的!”
晁清流慍怒,“表世界的財產轉讓手續太麻煩,至少也需要一個月,難道你要我也等上一個月?坤派數百年底蘊,難道還會行投機耍滑之事?”
“為何不能?”回答的前半句,也是對後半句,絲毫不理會晁清流越發外放的威壓。
“黃毛小兒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老夫!”晁清流忽而衣炔翻飛而起,凌厲的掌風擦過黎易傾的側頸,只消身體微微傾斜少許,即刻便會血濺當場,晁清流這是打算禮不成兵行,玩殺人偷盜的齷蹉行徑!
深紫的瘀痕,中間破開一個口子,鮮紅的顏色襯托著周圍的一塊顯得格外艶惑鬼魅。
黎易傾紋絲不動,晁清流便再次出手,更狠,更毒辣。
“啪——”
灰色的的身影朝牆角飛落出去,微不可見的精神力波動在空氣裡瞬間了無痕跡,黎易傾面若冰霜,手裡的冰藍變成水蒸氣揮發在空氣中,而她眼前,深灰色的符紙灰燼靜靜落下來,在地上排成散落的點狀……
“你、好啊,魏騎!噗——”晁清流一口血氣沒有嚥下,滴落在衣襟上口、下衣襬。
“這是師傅教導得好。”
晁清流恨極,他一生就後悔過兩件事,不包括習得修真口訣,就算他現在形如斃屍,但若不是那兩句口訣,他的陽壽早已耗盡,修真本是逆天而為,他得了功法,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後悔的是,一則,當初他收魏騎做了徒弟,二是,當初他不欲久留隨意放過了黎易傾,這兩件事竟然造成了他如今的狼狽境地!
“魏騎,你以為若是我死你就能掌控了坤派嗎?這兩年新進來的人是以往的兩倍,全部都用的是那兩句口訣修煉,就憑你就算費盡心力掌握了坤派上下的勢力又如何?沒有這些能力者,坤派又如何能安身立命?”
“師傅被闖入者所傷,理應好好休息,我作為您的大弟子,日夜床頭照顧,無奈重傷難愈,命殞歸天……”
黎易傾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的對手戲,心裡差點拍手叫好,魏騎已是胸有成竹,才敢在自己面前無遮無掩,也是,一個外人,一個身為大弟子,坤派那些人站在哪邊一目瞭然。魏騎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用她來當踩腳石的!
她不知魏騎和晁清流之間的恩怨,但是至少今天她看到的一幕,便是弒師奪權大戲,魏騎的果斷狠戾也狠狠給她警了個醒。
就見晁清流的臉色越來越灰敗,魏騎那一擊可是用了十分力的,加上晁清流現在幾乎算是用天靈地寶續命的身體,不死也得殘。到最後,晁清流已經進氣多出氣少,只剩下將近乾涸的喘息。
魏騎從懷裡拿出一道黃符,半透明的精神力輸送到符紙上的時候顯現出硃紅色的硃砂紋路——毫無疑問,這是一張精神力篆符!
黎易傾見狀皺眉不語,手指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