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的男人變成拿著鐮刀的死神……
蕭容堇閉上眼睛,站在月光下恢復能量,剛才動用了稀薄到可憐的血族力量,只有這種程度的爆發才能讓他平靜,也只有這樣,血液中的暴虐因子才能減少少許。蕭容堇眼睛半眯起來,不管是誰,他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今天是二月七日,還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本該是他和小傾訂婚的日子……
蕭容堇表情恢復平常,走到甲板的桅杆邊下望,郭杜河很囂張的一腳踩著一個美國兵的頭,朝他揮手。
“老大——下面的人都清掃完了,我發現他們的配置還不錯,要不要先……”郭杜河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明知道蕭三少已經歸心似箭了,他還來這一出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啊!
“呵呵,我開玩笑的,這些破銅爛鐵還沒咱們退居二線的配置強,任務要緊,我們還是趕緊回B市吧!”
“……嗯……”
聽到回答,郭杜河鬆了一口氣,從懷裡落下一個伊官肩扣,又在一個上尉的懷裡掏出一張航線圖和海關證,在蕭容堇的冷眼下趕緊登船……
“嘀嘀嘀——”
年輕的巡警關掉音響,拿起傳呼器,裡面馬上傳出刺耳的尖叫聲,在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後,裡邊傳來呼救聲,大抵意思是一個瘋子闖進自己家咬掉了丈夫半邊耳朵。
年輕巡警旁邊的搭檔聽清地址後馬上開啟警鳴,往兩公里外的住宅區飆車開去。
報警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美國家庭的女主人,這對三十歲左右的白人夫妻還有一對年齡在十歲以內兒女,年輕巡警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丈夫的衣領血跡斑斑,耳朵捂著一塊血淋淋的棉布,小孩被母親哄到鄰居家玩了,只剩下妻子面色憂鬱的招待他們進屋。
“你們認識那個襲擊你們的人嗎?”
“警察先生,我能發誓我們完全沒見過那個瘋女人,今天早上我聽到有笑聲就去開門,結果那個女人直接撲到我身上,是迪安發現那個女人眼神有問題把我拉回去,結果……”說著,妻子不禁哭出來,丈夫的耳朵被咬掉一塊,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
開車的那個巡警做著筆錄,聽到是個女人之後把眼神放到手上的丈夫身上,沒辦法,婚外戀的犯罪率越來越高,這事不能排除因愛生恨上門尋仇的可能。
“不可能,迪安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妻子比巡警想象中更快的否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篤定,但是巡警也聰明的選擇換一個問題,如果引起受害者的反感會對他們的工作造成影響。
“那……”
“嘀嘀嘀……”呼叫聲再一次響起,年輕巡警按下按鈕,同樣的求救聲傳出來,兩位搭檔面面相覷,和這對夫妻說了聲馬上趕往下一個現場。報警的那家人住在同一個街區,相對年長的那個巡警推斷作案人是靠走的。
“抓穩了。”為了不讓作案人繼續作案,年長的巡警打算拿出年輕時候玩飛車的速度。
……
B市蕭家。
蕭老爺子穿了一件紅色袍子,蕭二叔一家也都穿上鮮豔的衣服,以老爺子為首都上了紅旗車。帖子是兩邊發,不過黎修決定在老胡同裡的四合院擺酒宴,所以臨時蕭家這邊又重新打電話給拿到帖子的人說了新地址,為了表現出他們對這次訂婚宴的重視,蕭老爺子親自拿著電話薄一家一家打過去的,還專門喊兒媳婦重新幫他訂了一套紅袍子出來。
要知道,從蕭奶奶去世之後,老爺子就沒穿過這麼喜慶的衣服了。
蕭老爺子臉上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蕭容染敢保證,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慈祥的爺爺!
注意到老爺子這是要出發了,難得細心一回的蕭容染和蕭容澈咬耳朵,“哥誒,容堇訂婚沒通知蕭伯忠他們嗎?”
走在蕭容染身邊的蕭容澈淡淡地瞥了妹妹一眼,“叫大伯。”
“好吧,大伯,爺爺不會真沒通知他們吧?好歹也是容堇的父親。”
“爺爺的意思是等酒宴散了打個電話就行了,訂婚宴都被黎易傾家裡包辦了,容堇也打電話回來說不用準備禮單,他已經準備了,你也知道爺爺一般不會反對容堇。”
“容堇不是……”想到什麼,蕭容染捂住嘴,沉默的跟在後面。
同一時間,老胡同的黎家四合院。
過來幫忙的幾個老人納悶,怎麼這麼大喜的日子這家子都愁著一張臉啊?
“怎麼還沒見著你們家的寶貝孫女?”和常奶奶關係不錯的吳奶奶四處看了一眼,她這三天過來幫忙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