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禁宮範圍; 就自覺變小了,這會兒的腰大概也就一人高那麼粗; 剛好能自由地遊走在禁宮門廊四處。它變小了; 師雁終於能從它的牙縫裡脫身,可仍舊有半個身子都在大蛇嘴裡; 被它甩的頭暈眼花。
黑蛇根本不在意自己被狗逼主人罵; 它現在興奮得不行,搖著尾巴; 呸的一聲把嘴裡的小夥伴吐了出來。
“嘶嘶——”這是獻寶呢。
它是什麼意思,司馬焦不知道; 他看著滾落在地又爬起來; 滿臉懵逼的師雁; 和她大眼瞪小眼對看了足有十分鐘。
這誰?師雁腦子裡一冒出這個問題,就同時隱約得出了答案。黑蛇是司馬焦養的,面前這個能罵黑蛇的; 肯定就是它主人無疑了。
不是,說好的青面獠牙身高兩米八大魔王呢; 司馬焦是眼前這個小白臉?
不,不對。師雁在這個與小白臉對視的時間裡,又緊急記起了最重要的那個設定。司馬焦他和原身的那個師雁是男女朋友關係啊!怎麼辦; 他現在是認出她來了?也對,她又沒偽裝,只要眼睛沒壞肯定能看出來的。
這個發展,她是真沒想到。千里迢迢; 被送上門,這是怎樣的緣分,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快遞。
怎麼辦,她現在要演戲嗎?演一出情人久別重逢熱淚盈眶欲拒還迎……可是她演技這麼不行肯定會露出破綻的。不然就說自己失憶了,一招失憶走遍天下!也不行,這同樣很考驗演技。
面前這個司馬焦,看著就不是好糊弄的人,總不能她隨隨便便說失憶,他就隨隨便便信了。
看了十分鐘,師雁已經從極速心跳滿腦子胡言亂語慢慢變得平靜下來。沒有辦法,她的緊張一向很難維持長久,這會兒她只能瞪大眼睛。
司馬焦打量了她十分鐘之久,終於有了動作,他的嗓音帶著一點點沙啞,說:“過來。”
師雁沒動。
司馬焦也沒生氣,甚至之前皺起的眉都鬆開了,他自己走到師雁面前,一把將她舉著抱起來。
師雁:“!!!”
你這麼直接的嗎?
她被突然抱起來,本來應該掙扎的,可是身體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腦子沒跟上,總之她都沒掙扎,等她靜了一會兒,再想掙扎又覺得怪尷尬的,只好安慰自己,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才是生存良策。
還是假裝自己是具屍體安靜苟著好了,絕不主動開口說話。
疑似司馬焦的小白臉抱著她,動作怪熟練的,一手按著她後腦勺,把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脖頸邊。
師雁突然想起幾年來師家老爹的耳提面命和各種教導,總結起來就一句——有朝一日見到司馬焦,別手軟,殺他丫的。
現在這個師家大仇人就在她跟前,脖子這種脆弱的地方還在她手邊,簡直大好良機。可是非常奇怪的,她被按著腦袋靠在那,嗅到了又淡又幹燥的一點特殊氣味,忍不住想睡覺,那種很困很困的感覺一下子把她擊倒了。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從沒覺得這麼困過。感覺像是連續加班三天三夜終於回家一頭栽倒在床上。
莫非這才幾天沒睡覺,她就疲憊成這樣了?不對,肯定是這神秘小白臉身上噴了什麼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想睡覺就睡。”司馬焦側了側腦袋,臉頰在她頭髮上蹭了下,她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後脖子,又順著頭髮脊背往下撫了撫,帶著股自然的安撫之意。
然後師雁就腦袋一歪睡著了。
睡著之前在人家懷裡,睡醒之後還是在人家懷裡,姿勢比之前更加親密。司馬焦坐在那支著腦袋,她的腦袋就抵在他胳膊上,整個窩在他懷裡,連腿都被他的袖子蓋著。
她一睜開眼,就對上司馬焦低頭凝視的目光。眼角還有個蛇頭在搖晃,一條蛇信嘶啦嘶啦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接著司馬焦就一腳把那個湊過來的蛇頭踹到了一邊,大黑蛇委委屈屈扭動一陣,還試圖湊過來,又被司馬焦用手推開。
“出去。”司馬焦指著大敞的窗戶。
大黑蛇察覺到主人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平靜,覺得再鬧可能會被揍,於是乖乖爬出去了,看著怪可憐的。
也許是剛醒,腦子還不太清楚,師雁甚至覺得這一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經歷了好多次,氛圍居家極了,是個男朋友和寵物狗的模式。
師雁想到這裡,突然一個激靈。
這不對啊,這哪裡都不對呀!
師雁扯著自己的頭髮。是什麼,是什麼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