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業。”
廖停雁:確認了,高僧就是來降妖除魔的。
高僧話音一轉:“但是,萬事萬物,都並非絕對,哪怕死路也有一線生機。我在他滿是血腥殺戮的未來,窺見過一線生機。我預言他會等到一個轉機,一個能改變他的人。”
廖停雁聽到這裡,心裡有個預感。
“所以我給他留下一枚佛珠,鎮壓他的戾氣,助他清心,同時,他若起殺意,就會感到痛苦難當。”高僧平靜地指了指司馬焦左腳踝上繫著的紅線木珠。
這珠子,廖停雁從三聖山見到司馬焦的第一面,就注意到過。
“這木珠,他人都只覺得是束縛司馬焦的封印,從戴上那日起就無人能解開,但其實它同時還是一樣靈藥。”高僧剔透的眼睛注視廖停雁,彷彿能看穿她的靈魂,“你若能解下這‘封印’,這枚靈藥能救他一次,若你不能解下,就說明司馬焦並沒能等到那一線生機,今日,就是他生命的盡頭。”
預感成真了。
這個有緣人論調,還真是穿越人士標配啊,哪怕她這麼鹹魚,還是落在了她頭上。
逼上梁山廖停雁:“……那我試試?”
高僧頷首,讓她去試,還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廖停雁:“……”
她過去端詳了下那連個線頭都沒有的紅線木珠,兩手用力,結果直接給扯斷了。
這麼輕易的嗎?這位高僧是不是在逗她玩呢?
“一定要解開嗎,扯斷了行不行?”她給高僧看了眼那斷成兩截的紅線。
高僧忽然肅容,起身朝她一禮,鄭重道:“果然如此,你既然是司馬焦的那一線生機,也是黎明蒼生的生機,日後還望你多加規勸司馬焦,引他向善。”
廖停雁:“這個任務,我覺得我可能做不好。”
高僧笑著誇了她一頓,就像是黑心老闆把艱難的任務強按在員工腦袋上,還給員工使勁戴高帽子。
她扭頭去看床上那個‘艱鉅任務’,考慮著要麼還是不救他算了。
“高僧……”她回頭想問問接下來怎麼辦,卻發現高僧原地消失。
嗯嗯嗯?
她出門看了看,也沒見到人,只聽一個逐漸遠去的飄渺聲音道:“這一場緣分已了結,今後還請珍重。”
事了拂衣去,還真是乾脆。但她怎麼覺得像是怕惹到麻煩呢?
廖停雁回到屋內,想了想,把手上的木珠直接塞到了司馬焦嘴裡。雖然是從他腳上取下來的,但是管他的呢,又不是她吃。
把傳說中的靈藥一喂,廖停雁總算覺得放鬆了點,還好老闆大難不死,有靈藥救命。至於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好了,所謂社畜,都是深諳船到橋頭再說的道理,事情逼到眼前再做,沒毛病。
她給自己拿了個墊子出來,墊著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順便給重傷病人陪床。
司馬焦吃下靈藥,身上的血就不再流了,廖停雁還發現他鼓起的青筋慢慢平緩,傷口也緩緩癒合。他說過他的傷口很難癒合的,可見這靈藥果真是靈。
廖停雁試著去檢視他身體裡的情況,就是想象自己有透視眼,或者把自己當個CT機。最開始不得要領,後來研究了一會兒就能看到了。她‘看’到司馬焦身體裡五臟六腑和各種血管經脈,都有嚴重的損傷,正在靈藥的作用下蠕動生長。
廖停雁咋舌,都這麼嚴重了,他是怎麼扛到現在的?要不是流血太嚴重,她都覺得他其實根本沒事,誰知道身體裡已經崩壞到這種程度了。
甚至還有不屬於身體血肉範圍,而是隨著蛻凡後新長出來的靈脈,都碎了一大半。他的身體幾乎就是由那些火焰在暫時支撐,確實是頹敗到極致的身體,只差一線就要完全崩潰。
這時候,廖停雁才感到後怕。忍不住用敬畏的眼神盯著司馬焦,雖然是個小白臉,但也是真漢子,能忍。
不知道高僧用的什麼辦法,司馬焦一動不動,一點意識都沒有。廖停雁守了他一下午,看著他身體裡和表面的傷癒合。
開始她還有點擔心追兵,後來發現這裡不太對勁,一直維持著天亮的環境,沒有天黑,她才明白,這可能是另一個空間內,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連大黑蛇都醒了,爬過來看了看他們,司馬焦還沒醒。廖停雁瞅著他滿身血汙的模樣,實在受不了,又開始折騰自己的新技能,給他用水膜的方式洗去身上的汙漬。用水團裹著司馬焦頭髮,讓它自動清洗的時候,廖停雁還架著腿在一旁一心二用,想著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