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也給不了別的東西。”白司儀板著臉,她現在這情勢,連啟元帝的邊都摸不著,能知道什麼啊?不過是些大面上的東西罷了。
“主子,她們說了,這些東西她們都知道,用不著您給。”素心也很苦惱,最近去見攝政王府的人時,她們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說話也越來越難聽,若只她到沒什麼,可素心生怕因她們的差事辦的不好,王府給她的家人下絆。
“蘇司寢太強硬,陸司帳都挪到外頭去養傷了,我敢輕易亂動嗎?”白司儀臉色也不好看,家人,她不是不擔心。可是,蘇司寢的性子那麼強硬,那麼霸道,她實在是不敢輕易亂動,否則陸司帳就是下場。
挪出去,挪出去的日子是那麼好過的嗎?挪出去容易,可想在回來就難了。白司儀知道,陸司帳的未來從挪出去那天起就已經決定了,她——在沒翻身的希望了。
王府的人一直在催,可白司儀卻不敢動,啟元帝沒給她一點希望是重點,但蘇諾的性子也佔了大半,從這些天她觀察的情況來看,那是個橫的,張揚的,鑽了她的空子,萬一她發作起來,白司儀不保證自己能擔得住。畢竟,啟元帝看起來很寵愛蘇諾,衛嬤嬤也站在她那邊。至於冉公公,上次早就的得罪透了,白司儀根本不敢指望他。
“主子,就算是這樣,咱們也得想點辦法呀,那邊越催越急,咱們搪塞不過去了啊!”素心焦急的說,她知道主子的為難,可是,她這邊實在拖不下去了。
“別急,讓她們在等等,你再想想辦法,讓她們在等等。”白司儀抿了抿唇,神情中透著絲絲焦慮,她也知道,素心盡力了,啟元帝已經十五了,最慢就是明年,肯定得決出皇后的人選,現在都已經八月了,留給她的時間著實不多了。
雖然,就算她無甚建樹,看在她四司之一的份上,攝政王府也不會對她的家人怎樣,但是,放棄她卻是百分之百的,她不像蘇司寢,有啟元帝的寵愛。沒有攝政王府和袁福兒,在未來大量貴女們入宮充為嬪妃時,幾乎註定的,她會泯然於眾,在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一個不起眼的司儀,在後宮裡,連塊絆腳石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人腳底下的泥,活著被踩,死了也連口香火都掙不上。
若得天之幸,走在萬歲爺前頭,那還好。萬一命不好,活的長了些,削髮為尼還是好的,活生生灌了藥陪葬才是她最有可能的下場。
“我不會就這麼等到選秀,可現在蘇司寢風頭太勁,就是出手也未必會有好結果。”白司儀輕聲說,似乎在勸服素心,也似乎是在勸服自己。
“主子,你心裡有數就好。”白司儀都這麼說了,素心又能在說什麼,她也只能苦笑著應下。
“我知道她們不好對付,真是難為你了。”白司儀出聲安慰她。
“主子您別這麼說,我有什麼為難的,她們也不過刻薄我兩句罷了,還能有什麼?”素心連連擺手,她和白司儀從小一塊長大,論情緣,可比叢蘭跟蘇諾。可這乾清宮裡,唯二的兩個四司,蘇司寢風光無限,她的主子白司儀卻黯然無光,落魄的連二,三等的宮女都暗中瞧不起,面對這種情況,素心又怎能不心疼。
“主子,您性子那麼好,萬歲爺肯定會發現的。”素心安慰她,但語氣不那麼肯定,畢竟,白司儀的容貌實在普通了些。
白司儀沒回話,只苦笑了一聲,原還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現在她才知道,漁翁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若沒什麼本事,莫說漁翁,她連那鷸蚌都算不上,只能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罷了。
翠凝閣偏殿裡,主僕二人對望一眼,端是愁雲慘霧。
就在白司儀主僕說話的時候,蘇諾早已收拾妥當,此刻正在御書房裡,被啟元帝手把著手學寫字呢。
“你看,這不就寫的好看了!”啟元帝站在蘇諾身後,一手握著她的小腰,一手握著她的柔荑,一本正經的在御案的宣紙上寫個‘燕’字。
“若沒萬歲爺把著,奴婢可寫不成這樣。”對比於啟元帝的認真,蘇諾可就沒什麼正形了,她軟塌塌的握著筆,把身子靠在啟元帝懷裡,抬頭嬌笑著對啟元帝說。
“正經些。”啟元帝被蘇諾口中吹出的氣燥的臉上微熱,不由的緊緊捏了一下她的腰,把臉一板,教訓道:“是你說字寫的不好,朕才抽出時間來教你,現在又不好好學。”
“唉啊啊,好癢癢,萬歲爺別捏了,奴婢好好學就是!”蘇諾被掐了癢癢肉,忙一縮身,整個人都拱進啟元帝懷裡,連聲討饒。
“即如此,你就寫這‘燕’字,讓朕看看你剛才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