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她真的能放下父王的仇恨,放下十幾年的記憶,放下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去到一個偏遠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平凡一生嗎?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良如玉扯唇一笑,輕輕拍了拍袁福兒的手:“總歸,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是啊,你總是對的。我們反抗不了,也只能找儘量舒服的接受方式了。”袁福兒笑嘆的一聲,憨憨的摸了摸頭。

“說起來,還真得謝謝元貴嬪,要不是她來提醒一聲,咱們倆恐怕沒時間謀算怎麼被一起放出去!”良如玉伸手拿起案邊已經拆封的蘇諾的‘謝禮’,讚道:“五千兩謝銀,真是大手筆,以後我們怕是要過苦日子了!這筆銀子,來的到巧。”

袁福兒的嫁妝都是大件兒東西,不好挪動,也不好出手。至於壓箱銀子,在後宮這小兩年間也散的差不多了。正是短手的時候。

蘇諾送的這筆‘謝禮’,沒別的東西,全是銀子,老字號,好兌換,面額小,不引人注意,真是怎麼瞧怎麼可心。

“救個人而已經,還能救出這樣的好處來,人果然還是應該做善事的。”袁福兒抽了抽鼻子。

“是啊,我福兒說的總是對的。”良如玉舉著銀票,哈哈大笑起來……

燕史記:啟元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皇后袁氏宮中黑鳳起舞,厲鳴數天。袁後受驚,病臥與寢,帝遣醫官治之,無效。

時,有護國高僧言:黑鳳逆鳴,龍鳳相剋,民不聊生,雙王不見,方可大安。帝大怒,厲言斥之。然,京中大雪連綿數十天而不止,百姓房屋多有倒塌。袁後又漸重病不起,百官上奏,請袁後挪宮。帝不忍,斥之,又過數日,大雪依然不止,袁後上表,自請離宮,又有順儀良氏,言甘隨袁後侍之左右。帝大悲,無奈允之。

啟元十年一月十二日,袁後離京,前往北漠行宮。行兩日,出八百里,太后歸京,聞此事大怒,斥此為無稽之談。特遣人快馬追袁後迴歸。

袁後得知,斷然而拒,凜然言道:吾之一身而離,上安聖皇,中穩朝堂,下撫百姓,實吾心之所願。

此言一出,帝淚涕零,天下稱讚,文人尊其‘聖安皇后’以念其功,百姓稱其‘天女娘娘’,立牌位與宅,日夜供奉。

聖安皇后袁氏之名,流芳後世,千古傳誦,被稱為‘一代賢后’。

真真好好的匹配‘一代聖君’。

☆、99|12。33。75

寒風捲著殘雪,天空泛著一股冷冽的湛藍。

翠凝閣,內寢。

蘇諾扶著眼看就要臨盆的肚子,懶懶的從高麗紙糊的窗縫兒裡像外撇了一下,揉著泛酸的眼睛囑咐:“這天兒怎麼忽了吧的冷成這樣?安適意,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別忘了給萬歲爺添件披風。”

矇矇亮的清晨,安適意剛命人吹熄了宮燈,聽見蘇諾的吩咐,忙回身道:“娘娘放心,奴才醒得。”

“朕一個大男人,火力旺的很,一點也不冷。哪用的著什麼披風啊,又不是你,那般嬌氣。”啟元帝坐在塌邊,本正半睡半醒的等宮人侍伺他穿鞋,但聞蘇諾此言,就一下睜了眼,連聲反駁道。

這天冷歸冷,但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像個女人一樣,弄個從頭罩到腳的披風,那算個什麼事?像什麼樣子?

“怕冷算什麼嬌氣?但凡是人都會怕冷的!你看看這外面,風捲著雪,刮臉上跟小刀子似的,萬歲爺是男人,又不是火爐,怎麼可能不冷?”蘇諾不以為然的往塌裡挪了挪身子,用手把窗戶開啟了個小縫兒,一瞬間,殘雪被冷風吹入,給溫暖的寢室帶來股涼意。

“萬歲爺聽話,你要是不喜歡披風,就用大氅,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著了涼不是玩的。”蘇諾用手順了順啟元帝一頭還沒梳的亂髮,先是憐愛的囑咐了一句,才又轉頭問:“叢蘭,你去把那件妝緞狐肷褶子大氅找出來,我記得前幾天萬歲爺穿過的,是不是放在咱們在這兒了?”

“是在咱們這兒,讓奴婢收起來了,就在偏殿櫃子裡放著,奴婢去取出來?”叢蘭應了一聲,見蘇諾點頭,便悄無聲息的去側室取衣了。

見叢蘭問都沒問自己一聲就出去了,啟元帝哭笑不得,但還沒等他出言反對,蘇諾就又把槍口對準了安適意,連聲追問他:啟元帝在書房跟大臣議政時是不是餓著肚子,用沒用她準備的點心?

懷孕一過八個月後,蘇諾的‘母愛光環’急劇增加,輻射千里,啟元帝首當其衝,很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媽媽的關懷’。

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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