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比她爹歲數還大的丈夫,端莊犀利的側妃,陰陽怪氣的庶妃,和無數個美貌妖嬈的妾室。
洞房夜後,第二日清晨,還沒奉茶拜高堂,便要執妾禮與原配牌位前,跪拜,叩首。
韋氏傳承千年,歷經四朝,從未有過韋姓女子為妾,為填房,就連四朝皇族都為有過例外,她,韋惠,算是開了頭河。
韋惠嫁人時,正值攝政王權勢最盛之即。彼時,韋家雖有仕林清名,但朝中百官卻無韋姓人,根本不是攝政王的一合之敵。
燕國立朝已近百年,治世清明,國泰國安,百姓們安居樂業,早已忘卻前朝,韋家那位傲骨錚錚‘不侍偷雞摸狗’之輩的族長也早就埋入黃土,韋氏眾族人,哪怕再是高傲,也早就承認自己是燕國人了。
韋聖門人,從來支援嫡派正統,啟元帝雖非嫡子,但卻是太后撫養,且是先帝唯一子嗣,正的不能在正,而攝政王,哪怕權勢滔天,也只一權妄之臣耳!
於是,兩年前,啟元帝十四歲時,韋惠之母登攝政王府大門,令韋惠行妻子之義,勸攝政王趕緊為皇帝大婚,然後還政與帝,井君臣相義’之千古佳話。一年前,袁福兒被封為皇后,韋家人憤而上書,痛罵攝政王‘亂臣賊子’有‘不義之心’。
甚至,在啟元帝親政之後,攝政王遲遲不肯自撤‘攝政’之名時,韋族長便悄悄的從族譜上把韋惠的名字劃掉了。
啟元帝是大燕國主,他已親政,但攝政王卻依然保持‘攝政’之名,此為何意?怕是路人皆知,韋家不能出一個‘判國亂臣’之人的妻子。
韋家人不願意認攝政王這門親,要不是當初韋族長重病在床,昏迷不醒,而韋惠她爹生性懦弱,沒頂住攝政王的‘攻勢’,自顧自的收了聘禮,韋家人寧可全體上吊,也不會把韋惠嫁成填房。
可嫁了都嫁了,韋家沒有和離之妻,沒有二嫁之女,哪怕攝政王‘霸權’連累的韋家清名受損,袁福兒的‘別樣風情’讓韋家女子被人逅病教養……
這些,全是小節,他們倒黴,認了。
可是,在當朝皇帝已經親政,但韋家女人的丈夫還擔著‘攝政’的名兒的時候……韋家人就不能認了啊!
這是要幹嘛啊?要造,反嗎?靠啊,這怎麼行?造,反這事是要寫進史書,要遺臭萬年的!聖人啊,他們韋家的千年清譽啊!
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子毀於一旦。
於是,韋惠就被韋家劃出了祖譜。
前兒啟元帝說,他在攝政王身邊安的釘子是攝政王妃的時候,蘇諾就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要知道,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丈夫就是女人的現在和未來,韋惠為何如此的坑丈夫?蘇諾真心好奇到不好,所以,她狠狠刷了幾個任務,拿著新到手還熱呼呼的積分買了韋惠的資料,然後,就看到了以上這些。
‘擦,這是懷,春憤恨少女的復仇記啊!’蘇諾手裡捧著一碗果冰,躺在羅漢塌上,看著系統的資料庫感慨,‘可是,我不太明白?攝政王妃,不,這個韋惠,為什麼要投靠啟元帝?就算攝政王是個渣,毀了她的甜蜜初戀,但我記得他們婚後感情不錯啊,攝政王還挺尊重嫡妻的,要說韋惠是氣攝政王連累韋家……可是,這韋家待她也不好啊,空口白牙說韋惠了毀韋家清譽……韋家有個毛的清譽啊,怕連累當初別往出嫁啊!嫁完了,嫌連累了就祖譜劃名,早幹嘛去了……這,這韋家比攝政王渣多了吧!’
蘇諾塞了一嘴的冰果子,憤憤不平。
【你知道什麼啊!當初攝政王娶韋惠就是為了借韋家在仕林中的名聲,當然不會對她不好!但是,一個奔五張的爺爺輩花心大叔,一個二十來歲的文藝花季少女,再好也沒有共同語言啊!】系統用它那平板的電子音八卦著。
‘沒有共同語言就要滅他?我和啟元帝還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呢?’蘇諾無法理解,‘你剛才也說了,韋家沒有和離二嫁女,就算攝政王完蛋了,按韋家這風格,也不會在接納韋惠,按理,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攝政王了?她把攝政王弄倒了?她圖什麼啊?’
韋惠和蘇諾,一個憤怒的文藝女青年,一個妥妥的無節操務實派,這兩人的思維,隔了一個太平洋海溝,根本無法互相理解。
“什麼?誰要圖什麼啊?”還沒等系統回話呢,外頭,啟元帝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郎聲問。
原來,蘇諾太激動,根本沒控制音量,最後一句都說出聲來了。
“啊!”因為剛才的話裡帶了一句‘我和啟元帝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結果瞬間被當事人抓了包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