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到底還是個女的,所以,她咬著蟲子,就有些驚慌,她站起身往後退,又順手把芒果扔到了盤子裡,結果使力過大,就把盤子給砸了,桌案也推倒了。
蘇諾估計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桌案倒了這後,袁福兒臉上那一剎那的驚慌不是假裝的,可黃貴妃和在場的眾女眷們卻不這麼想,畢竟,‘那個’樣子的袁福兒脾氣暴躁,拍桌掀案很正常不是嗎?
袁福兒掀了桌案後,整個人就傻了,她似乎沒想到自己力氣那麼大,就舉起手,據蘇諾觀察,這位大概是想把桌案扶起來,可惜,女眷們誤會了,覺得她氣急了,想伸手打人,就轟的一聲尖叫著跑開,連攝政王妃都沒例外,閃的那叫一個快啊。
只有黃貴妃,如此英勇,如此大無畏的上去‘攔’著袁福兒,結果不知道怎麼弄的,就被推倒了,整整倒在桌案上,差點讓案子腿把眼睛戳瞎了。
而袁福兒呢,則呆怔的站在原地,雙手高舉,做自由女神,呃,男神狀。
那時候,場面極為詭異,真真的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上前,就連‘哪哪都有她’的衛嬤嬤,都一臉小猶豫的站在後頭,那感覺真是即想上前裝逼,又尼瑪怕捱打,那叫一個糾結。
到最後,還是攝政王妃站出來,顫微微的拉住袁福兒的手,把她牽走,才有人敢上前把黃貴妃扶起來,繼續主持大局。
還特麼主持個毛線啊?桌子都掀翻了,一地的爛芒果,踩的跟翔一樣!黃貴妃衣衫凌亂,披頭散髮,眼角撞的烏青,這情況,誰還那麼沒有眼色的繼續留在永和宮啊?能進宮的女眷們,誰差一頓飯啊?於是,續續繼繼的,女眷們都告退了。
只剩下黃貴妃,被兩貼身宮女扶著,臉色鐵青的,女鬼般的站在原地。
局面已經變成這樣了,蘇諾自然也不好多留,跟著六尚的人把永和宮收拾好了之後,她就跟黃花魚似的,貼著邊溜出了永和宮。好在,估計黃貴妃心裡也煩,根本沒搭理她,到讓她走的順暢。
“萬歲爺,依奴婢看,攝政王女雖然動作魯了些,可也不是故意的,旁人離的遠沒看清楚到罷了,可黃貴妃就在她身邊啊,怎麼還能鬧成那樣?”蘇諾歪著頭,萬分不解,她到是明白黃貴妃此舉大概是想壞了袁福兒名聲,可是,袁福兒能當皇后卻從來都不是因為好名聲啊?
她是攝政王的女兒,她都長成‘那個’樣子了還能當上皇后,名聲壞一點又有什麼關係?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嘛!反而,黃貴妃此舉,到是讓自己丟了個大臉。
蘇諾相信,今天在場的女眷們跟家人形容袁福兒的惡行惡狀時,是不會介意在描述一下黃貴妃的狼狽形態的。
啟元帝沒有說話,只在嘴角的擒著一抹異樣的笑,他下意識的摸著蘇諾的頭髮,眼底神色暗晦不明,不過,整個人的精氣神卻猛然上升,在不復剛才昏昏欲睡的樣子了。
他抿著嘴,敲著手指,一臉的高深莫測。
“喂,萬歲爺?”雖然被順毛順的很舒服,但蘇諾依然抱有很強的好奇心,她相信啟元帝一定能明白黃貴妃的深意……呃……依黃貴妃的個性,應該會有深意吧,她不會是單純就為了出氣吧!
應該——不會吧!
“黃又夏,到真拉的下臉面!”啟元帝忽然笑了笑,搖頭嘆著:“她跟黃首輔確實不一樣,若黃首輔在此,絕不會想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不過,到是真得了實惠。”
遙想永和宮的戰況,啟元帝自顧自的坐在那兒笑的開懷,直到蘇諾抗議的拉他的衣領,這位才咳了一聲,收起興災樂禍的壞笑,正色起來。
“別急,朕與你分說。”啟元帝伸著脖子拯救出衣領,又拉住蘇諾四處搗亂的手,扯起嘴角,忍住笑說:“黃貴妃此舉,看似是與袁福兒為難,其實,她的本意,應是內務府。”
☆、55|50。3。70
燭火跳動的閃爍著,散發著暈黃的光,照映的乾清宮寢殿一陣溫暖,蘇諾半趴在龍塌上,抑頭看著啟元帝,興致勃勃的聽他講故事,呃,不是,是聽他分說。
“宮宴上出現了爛的庵羅果,這本就是內務府的過錯,理應受罰,別說現下還鬧成這樣,將宮宴都攪活了,更是嚴重,即如此,黃貴妃整治內務府,是不是就明正言順了?”啟元帝用手指撫著嘴角,挑起一邊眉毛。
內務府的實權,是目前黃貴妃想掌握後宮最大的防礙,也是宮權裡最實際的所在,是馮太后手裡的精華,黃貴妃想真正掌握它,就算馮太后不在,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可偏偏,黃貴妃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