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黃貴妃的反應是因自身的恐懼而老羞成怒,越加逞強。
“娘娘說的是,讓娘娘為了臣女等人費心,臣女等人實在愧不敢當。”黃貴妃長的美貌,傳聞中又頗得啟元帝的信任,她說的話,自然有人捧臭腳,比如,曾經當面背後風涼過袁福兒的某南方嬌弱美貌秀女——韋凝霜。
“娘娘也是為了我等好,才肯花心思指點,我等自然要需心領受,才不負娘娘的心意。”這位是曾跟嬌弱韋秀女搭話的英武女子劉綢兒,她巴結黃貴妃到不是為了討好,而是——她爹就是黃首輔的門下,她天然就歸在貴妃派裡頭。
聽了這兩人的牽頭,眾秀女面面相覷,最終還不太整齊的‘謝’了兩聲貴妃恩,畢竟,人家貴妃都問了,韋秀女和劉秀女開口閉口又都是‘臣女等人’,她們這些‘等人’不開口,似乎有點不太好。
雖然有些對不起袁福兒,但法不責眾,反正是黃貴妃開口,旁人牽頭,日後袁福兒就算想找補,也算不到她們頭上。
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眾秀女都齊聲謝了黃貴妃的提點之恩,那一聲聲不太整齊的‘謝貴妃恩典’好像架子一樣,生生把袁福兒架在了臺子上。
“你看,袁小姐,大夥都認同了本宮的說法,你這個當事人,是不是也應當表示表示呢?”黃貴妃帶著痛快淋漓的笑,微微彎下腰,整個人都快要貼到袁福兒身上了。
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袁福兒咬著腮幫,臉色鐵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黃貴妃那幾乎要噴到,她臉上的鼻息讓她的本來就很薄弱的理智瞬間繃斷,她用手撐地,猛然起身,眼珠瞪的滾圓想要跟黃貴妃理論……
可惜,沒等袁福兒說出話來,黃貴妃就被一個頭錘磕到,後腦和屁股一起著地,倒栽蔥的無比完美。
“嗞~”這是袁福兒猛然起身,卻不小心碰到‘硬物’後的輕聲呼痛。
“啊——”這是被頭錘砸的快腦震盪,上下一起著地,巨痛的滿眼冒金星,撞的幾欲作嘔的黃貴妃。
“噗……”這是一直咬牙隱恨,後忽然想通的良如玉。
“呃……”這是目瞪口呆的眾秀女。
“唉。”這是一直縮在橋輿後,當旁觀者的蘇諾。
躺倒的黃貴妃,啞然的眾秀女,崩潰的宮人們,儲秀宮一時無比詭異。
“嬤嬤,你還不快去把貴妃扶起來?”蘇諾捅了捅愣在當場的黃嬤嬤,小聲的提醒著她。
“啊?啊!是啊,來人啊,快,快。”黃嬤嬤被捅的直激靈,她轉過頭,先呆呆的看了蘇諾一眼,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隨手招呼過來兩個人,就衝到了黃貴妃身邊。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黃嬤嬤扶著黃貴妃的肩,心疼的看著她紅腫,還透著點點血絲的額頭,語中帶著不自禁的驚恐——因為黃貴妃雖然一直在看著她,但目光根本沒有焦距,瞳孔都快渙散了。
黃貴妃定了定神,抬手茫然的摸了摸額頭,一陣巨痛瞬間就擊中了她,她張了張嘴,抽氣的想要回答黃嬤嬤的話,可沒等她出聲,袁福兒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就響起了……
“如玉,我是無意的,我就是想站起來跟她理論理論,哪知道這麼巧。”袁福兒咧著嘴湊到身邊解釋,還不滿的嘟囔著:“什麼黃貴妃,怎麼那麼脆啊,一下就磕倒了。”
聽到這一句,周圍的秀女都忍不住輕笑出聲,而良如玉也沒像袁福兒想的那般責備她,而是意有所指的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相信貴妃娘娘也明白,這就是個意外而已。”這一句說完,良如玉又伸手輕扶了著袁福兒的額頭傷處,心疼的問她:“磕的怎麼樣?你疼不疼?”
“沒事,沒事,一點小意思,我石頭都能磕碎,別說人頭了。”見良如玉沒怪罪,袁福兒大咧咧的笑著,剛才那一磕算是報了仇,她心情特別爽快。
“沒事就好。”良如玉先抬手拍了拍袁福兒的頭,才又拉著她走到還半躺著的黃貴妃身前,貌似‘真誠’的說:“娘娘,福兒今日貌犯了您,可她不是故意的,像您這麼善良到能特意‘提點’福兒衣裝的貴人,想必一定不會怪罪她吧。”
“福兒,你還不快給黃貴妃娘娘道歉。”良如玉一邊說,一邊充滿誠意的曲膝,甚至還拉著袁福兒一起下跪。而袁福兒,因有良如玉陪著,剛才又出了氣,到也老老實實的跪下,並不甚誠懇的說:“那個,黃貴妃,磕著你是我的錯,不過,你要不湊的那麼近,我也磕不著你,呃,算了,反正都是我的錯,給您道歉了。”
眼前看著袁福兒那張讓人‘噁心’的臉,耳邊聽著秀女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