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出營帳不遠,芊蔚指著東邊一排營帳說:“奴婢打探到,太子妃的父親是當朝太尉董釗,人長得雖然漂亮又是嫡出的,但在母親孃家沒落後,地位還不如庶出的,後來嫁給了太子,太尉才開始看重她。至於玉側妃,她的父親雖是當朝宰相,可她是庶出的,為人溫和友善,跟太子妃的關係表面平和,實則是勢如水火……”
“行了,芊蔚,你不用再說。”炎妃然打斷她的話,她說這些她前世早就知道了,還知道她不知道的事,玉側妃表面是一隻軟腳蝦,實則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套一句鳳雲汐說的話:若戲子能拿獎的話,金像獎非她莫屬。
不管玉側妃是個怎樣的人,跟她沒有仇,沒有必要去惹,至於太子妃她必得去會一會。
沉思間,她聽到芊蔚說:“公主,前面就是楓葉園,對了,忘了跟您說,太子妃和明慧公主也在。”
聞言,炎妃然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正想繼續往前走,忽聽到前方一個聲音響起。
“咦,她是誰呀?”
炎妃然揚眸看去,卻見迎面走來兩名女子,一個體態豐潤優雅,她穿著繡著牡丹的黃色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支翡翠蘭花步搖,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一個體態嬌美苗條,她穿綠色繡著白色牡丹抹胸,腰繫綠煙水百花裙,手挽薄霧紫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彆著水玉蘭花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即使離開了一年,但她依然記得這兩張臉,前者正是她前生最好朋友之一,現今正是當朝太子正妻董若婕;後者則是當年公然搶了她未婚夫,害她成為眾人笑柄的明慧公主。
看她們倆手挽著手,親如姐妹般走過來,忽有感概,想當初宇文拓移情別戀,好強的她不甘十年的感情就這樣沒了,於是跑去跟皇上兌現當年承諾,強行要了一道賜平妻聖旨。她當然不是真的要跟別人共侍一夫,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更多的是,她想親手埋葬了這段感情,那麼,她以後再也不會為這個負心的男人難過和流淚。
然而,明慧公主以為她不肯放手,親自登門要她放了宇文拓,說什麼她就算嫁給宇文拓也不會幸福,說宇文拓永遠都不會愛她,嫁過去只能守一輩子的寡。當時鳳雲汐和董若婕都在,一時氣不過她的囂張,差點打了起來,董若婕更為她抱打不平,平時膽小軟弱的她,居然當眾罵明慧公主是騷貨,娼婦,狐狸精,拉扯間,推到了明慧公主。
沒想到一年不到,董若婕和明慧關係好到走路都手挽手了,時間果然可以改變一切,一如董若婕,那時的她瘦弱膽小,現在她雍容華貴,仿如一顆柔和瑩潤的珍珠,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是西臨公主。”站在明慧公主身旁的侍女說道。
“喔……原來她就是來選夫的公主啊。”明慧公主一聽,挑了挑眉,微微打量著她,身段不錯,雖是一件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但領口間微露出的鎖骨卻性感誘人,環著面紗的臉只露出雙眸,可眉如彎月,眼若星辰,顧盼之間更是嬌豔動人,勾人心魄。
誰說她是醜無顏?不用看被遮去那部分五官,就眼前這些足以稱為一等一的尤物,面紗環於臉,在男人眼中不會讓她扣分,反添了幾分神秘感。她不由擔憂地看向董若婕,卻見她如往常一樣優雅從容,似乎沒感到絲毫的危機,難道她不擔心眼前這位公主會看上太子嗎?還是認定她如傳言般醜無顏?
“兩位好!”炎妃然裝出並不知她們的身份,主動跟她們打招呼。
她的主動示好倒是讓明慧公主和董若婕意外,在她們認知裡,凡是身份尊貴的人,除非見到比自己身份更高的人,否則,絕不會主動降下身份示好。明慧公主就認為自己是這種人,即使對方跟自己是平等的,她也不會像西臨公主此刻這麼做。
“公主客氣了,你是我們北越的貴客,若有什麼招呼不到的,請見諒。”知道她是西臨公主後,董若婕理當盡起太子妃的責任,上前跟她客套,以示禮貌。
明慧公主也跟著說:“對啊,同為公主,雖不是同一國的,我們身份也是一樣,就不用客套了。”
聽她這一說,炎妃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公主,不知是哪位公主?”
明慧公主高傲的仰起下顎,自我介紹道:“本宮是明慧公主。”然後她指了指董若婕,“她是太子妃。”
炎妃然含笑道:“原來是明慧公主和太子妃,久仰大名了。”
“真的?你在西臨也聽過我們?”原來她們的名氣這麼大啊,明慧公主心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