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然,我爹我娘還有我哥哥都叫我小然,你呢?”她急切的想和他熟絡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話語間透露許多資訊。
姓炎的?能出入皇宮姓炎的就只有忠勇侯炎宏,這麼說她是炎家的人。
“我叫……”他剛要介紹自己時,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回過頭便見到幾名穿著黑衣的蒙面人,手持著閃著寒芒的武器,直奔他們而來,而追著蒙面人的是一群禁衛軍,直喊捉刺客。
他見情況不妙,拉著她小手拔腳就跑,慌亂間,他們被突起的石頭絆到,一名蒙面人舉起大刀就對著他劈下去。
當時她正倒在他身旁,側著身子,眼前寒光一閃,想也不想的就撲到他身上,背後即時一陣劇痛……
她自小就被父親教導守承諾的人,說出的話不會輕易反悔,所以見到大刀劈下來,腦裡唯一想到的就是要保護大哥哥。
醒過來後,聽哥哥說是父親及時趕來,將砍她的蒙面人擊斃,才沒讓他們再補上一刀,哥哥又說,那些蒙面人是由宮外混進來的,衝著雍親王而來的。這她才知道他是皇上的侄子,叫拓跋藺,父母雙亡,現寄養在皇后名下,繼而想到他死了的貓,頓時覺得他很可憐,決定以後一定要對他好。
在皇宮行刺雍親王的蒙面全部都死了,那些人的身份是江湖上沒有名氣的殺手,所以根本無從查證誰人所為,敢公然在光天白日之下行刺雍親王。那些人為什麼會行刺一個僅有十歲的孩子呢?當時她年齡小,對朝中的事並不瞭解,而她救了雍親王的事,經她父親向皇上請求保密,所以鮮少人知道這內幕。
然而,她此舉付出代價是,背後得個一個永久除不掉的烙印,同時也得到他的友情,可他說,跟他做朋友的條件就是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她連最親密的朋友都不敢講。
由於他住在皇宮,兩人見面的機會極少,偶爾有機會進宮,她必定會跑去纏他玩,而他總是喜歡送她一些奇怪的小玩意,甚至連皇上打賞給他的奇珍異寶也毫不吝嗇地贈予她。
一次好奇的問他為什麼,他笑說:那些東西沒有你寶貴。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最幸福的,不但有疼她的叔叔哥哥,更有宇文拓和他的友誼。
直到她在皇宮裡掉落蓮池險些淹死開始,他突然變了,他不再常送她小玩意,進宮時也找不到他,自有了府阺也從不招待她進去,偶爾碰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乾脆對她漠視到底,彷彿他們從沒認識過一樣陌生。
在她跟宇文拓成了情侶後,常常聽到他流連各種煙花場所,終日無所事事,鬥蟋蟀、玩寵物樣樣具全,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更甚的還有一次當著她的面前強搶民女,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失望透了。
往後每次見到他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討厭他每次見到她時總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模樣;討厭他用各種語言批判、嘲諷她;更討厭他在她和宇文拓分手後,非但沒安慰她,反而在她跟拓跋凜在一起後,千方百計說些話來打擊她。
兩人最後一次爭吵內容她至今記憶猶新,那時他說:“離拓跋凜遠一點,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而你也沒有那個魅力讓他為你放棄一切。”
他語氣中的嘲諷和不屑,刺中了她心中不願為人所碰的地帶,本能地做出反擊保護自己:“你憑什麼這樣說他?他不好,難道你就很好嗎?”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她,譏刺道:“難道你在宇文拓那裡還沒得到教訓嗎?還是你好了傷疤忘了痛,非得讓自己再傷一次才罷休。拓跋凜陰險的一面你沒見識到,江山和美人,男人總是會選擇前者,若你只是市井百姓,他還會看你一眼嗎?”
她的臉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灼痛的,從沒有人敢這麼犀利冷酷地責罵她,不僅撕痛了她的傷口,更將她心底用盡全力才隱藏很深的恐懼也扯出來了。
“拓跋凜不會娶你的。”聽到他又道,眸中全是鄙夷的冷笑。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她捏緊指骨,狠狠地瞪他。
“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賭?為什麼要跟你賭?”
“不敢?”他冷冷睨著她,眼中的譏諷再次刺痛了她,一個放蕩不羈,視禮教如糞土的他憑什麼指責她。
“賭什麼?”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在這個可恨的男人面前認輸,她必須高高昂起自己的頭,才不會被他擊敗。
“你拿什麼跟我賭?”他問她。
“拿什麼賭?”她被問愣了,金銀珠寶他比自己還多。生命?那當然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