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落漠樣子,炎妃然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他愛著那個然兒早就死了,她是重生的炎妃然。
感覺他身上發出的體溫很燙,炎妃然估計他生病了。
怎麼辦呢?讓他獨自在睡在這裡?可他生病了?何況這是炎家的佛堂,怎能讓他睡在這裡呢?但他又一個大男人,她一個女子如何將他弄離開?
真煩!她不再想了,推開他,讓他暫時靠在神臺前,而她則出去看看能不能找輛馬車,把他帶回太傅府。
那知她剛跨出門檻,就見到迎面走來一人,咋看時她以為拓跋藺,因為他們的身形很相似,心情沸騰到一半,當看清他是誰時,驟然轉冷,因為來人是拓跋凜。
糟了,她該怎麼解釋自己在這裡呢?可他又怎麼會來這裡?
“你……”見到她,拓跋凜同樣很震驚,“你怎麼在這?”
美人心計 第132回:以假亂真,隱忍深情。
藉著陰暗的光線,拓跋凜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且她的衣服有點皺,頭髮有點亂,此時此刻,她不該在這裡才是。
炎妃然見到他有剎那的慌張,但很快恢復過來,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拓跋凜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半晌,才徐徐答道:“我來這裡看朋友。”
朋友?炎妃然覺得諷刺,這裡有他的朋友嗎?哦對了,像他這種利慾薰心的人,只要是有利用價值的才是朋友,那麼,炎府有他利用的價值嗎?
“哦,是誰?”她故作驚訝,然後像突然想通般,指了指身後,“難道是裡面那位?”
“裡面那位?”拓跋凜也是剛到的,並不知道里面是誰,他今天會來這裡,也掙扎了很久才下決定,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她從佛堂裡走出來。
“對啊,他是你們駙馬爺宇文拓。”既然被撞到了,宇文拓又喝醉昏昏頓頓的,她可以任意捏造事實,於是她淡定道:“我的馬車經過市集,見到他搖搖擺擺的往這邊走,身邊又沒有護衛,就跟他來這裡。”
拓跋凜聽了她的話,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越過她走進佛堂,果然見到宇文拓靠在神臺前睡著了。
“我看他是醉了,你不如把他送回府吧。”炎妃然在他身後說:“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一下。”拓跋凜在她轉身時叫住她。
“還有事?”
“既然你是跟他進來的,那他便是你的責任。”
“他是男人啊,我一個人怎麼搬得動他?”說什麼她也不會再接手了,然後,她真的提腳就走。
“你這麼急著走,是不是想撇清什麼?”
拓跋凜一句話,成功地讓炎妃然頓住腳步,她握緊拳頭,深吸了口氣,回首,強自鎮定的對他笑道:“誰說我要走的?只是我一個弱女子,搬不動一個大男人,去叫人來幫忙而已。”
他說得對,她就這樣走了,他只會更懷疑她的目的。為了不讓拓跋凜懷疑,她沒有走正門,而是由側門走。
很幸運,她剛走到大街上,就見到宇文拓的書童張衫,慌慌張張往這邊走來。
張衫聽她說宇文拓在炎府裡面,對她的話雖有疑惑,但沒有問,便急急叫了輛馬車前去。拓跋凜這時已將宇文拓扶出來,他和張衫合力把宇文拓弄上馬車。
宇文拓倒是很合作,沒有再囈語,他似乎真的昏睡了,只是兩臉比之前看到更紅,不知是不是她將冷水曾淋到他頭上的原故呢?
“他生病了,你先帶他去看大夫吧。”炎妃然仍是忍不住對張衫說。
“好的,謝謝太子殿下和雍王妃!”張衫謝過他們,便坐上馬車離開。
炎妃然總是鬆了口氣,打算要走時,聽到拓跋凜道:“你似乎很關心他?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對她半路遇到喝醉酒的宇文拓,他根本不相信,還有,她不帶丫鬟出來,憑一點他就不相信她了。
“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我不會跟你解釋什麼,清者自清。對了……”她直視他,然後指了指頭頂上那塊似要掉下來的牌匾道:“這裡好像就是睿王妃說那位炎姑娘家吧?駙馬喝醉來這裡對她舊情難忘,那你呢?是來看她還是看別人?”
聞言,拓跋凜眼眸中瞬間閃過了一道銳利的光芒,抿唇,盯著她道:“軒轅臻,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炎妃然對他燦然一笑,問非所答:“來北越有一段時間了,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你和太子妃那個小故事,感覺很傳奇又浪漫。今天才知道那原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