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上任,總覺得他被貶離京城,並非表面那麼簡單,你派人盯緊他。”
她後來打探到,當時皇上原本想削他的職位,因為周丞相和忠勇侯等人求情,再由周丞相提議,將他貶離京都,左遷去永州任刺吏一職。如果別人提議,她可能不會懷疑,但是周丞相和太子以及董釗根本就是一黨的人。再說,要查出炎府被陷害謀反一事,董釗這條線絕對不能錯過。
“嗯,我會的。”刑顥應道。
“那另一件事辦得如何?”炎妃然問。
“我正要跟你說的,炎府已被人買了。”
“什麼?炎府已被人買了?”炎妃然吃驚,那天在炎府裡聽到鳳雲汐和鳳清歌的對話,知道朝廷要將炎府買出去,便叫刑顥暗中找人幫忙,以他人的名義將炎府買下來,誰知聽他剛才的彙報,炎府已被人買走了,還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會是鳳雲汐找人暗中買下的嗎?那天鳳清歌跟鳳雲汐說朝廷要拆炎府,她表現得很緊張,然後急急跟他回去。
如果是她的話,那就不擔心炎府會被拆,若不是她的話,那會是誰呢?
炎妃然蹙眉問:“你認為誰有可能?”
刑顥搖頭道:“這個很難說,炎府地段是好,又是百年的基業,如果沒有那件事發生,定然很搶手,可現今偏偏神秘的將它買了下來,卻沒有任何記錄留下,想必這不是一般人。”
“那人買下來終會進來住或有其他用途吧,只要盯著這裡,一人風吹草動就能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始終都不安心。
“大小姐說的對,我就派人監視這裡。”
“嗯。”
“對了。”刑顥想起了什麼,他道:“最近有人在暗查炎家軍的事,會不會是朝廷呢?我們的基地靠京城這麼近,會不會被發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儘管放心,就算是朝廷的人,他們也不會查到那裡去。”說著,她感覺口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對了,你在軍隊裡挑出十二名精英,作特別訓練。”
形顥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要訓練十二名精英做什麼,現在他們剛起步,有些事情“好,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炎妃然微微頷首,瞧著窗外的天色將晚,她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然後長話短說,簡單的交待了一些事兒後,她才離開鳳天樓。
……
鳳府
月朗星稀。
廳裡燈光柔和,旁邊的香薰爐裡,青煙嫋嫋。
鳳雲汐盤膝正坐小桌几前,手裡拿著一副塔羅牌,那是她叫人特意自制的。她將牌面朝下,從中間隨便抽出一沓放在上面,如此反覆幾次,再動作流暢的把牌洗幾次,將牌疊好,再放在桌面上鋪展開來,好像一把漂亮的扇形。
她在裡面抽出一張來,翻轉一看,秀氣的長眉微微堆蹙在眉心中打了個結。
站在旁邊一直不敢出聲的果兒,見到她皺眉,便好奇一看,驚訝道:“情侶?又是這張牌?”
她家小姐從小就喜歡用這個玩意去推測命運,過兩天就是小姐的大婚之日,這幾天小姐都會在這個時候,洗牌占上一卦,可是每次都是同一張牌。
哦,不,雍親王大婚那天,小姐幫他卜了一卦是正面審判,因為是卜婚姻的,小姐說那是指奇蹟或光明的意思。
嘻,小姐這兩天也抽到同一張牌,是正面情侶,自小跟在小姐身邊,耳濡目染,她也推論出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測婚姻,肯定是美好的,就不知道小姐心裡想測的是什麼。
鳳雲汐想測的是未來,因為即將要成親了,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成親,如果是父母之命,那她可以拒婚或逃婚,偏這是皇上賜婚,天命難違,她不能因為一私已利,將鳳家上上下下推進地獄。
她和拓跋藺沒有可能了,雖然她喜歡他,欣賞他,但說到深愛或非他不可又沒有到這種地步,只是想到好友才走了一年,他就跟別的女人成親,她心裡不舒服,打碎了她對愛情的憧憬。
當你很愛很愛一個都好,如果對方不在了,剛好出現一個感覺對的人,移情在對方身上,所以愛沒有永遠的,因此,她又執著什麼呢?其實想想,嫁給睿王也不糟糕,她仍可以自由,只是佔了個王妃位罷了,現在惟一令她不甘心的是,原本父親說給炎府也作為嫁妝之一,結果今天早上告訴她,那座宅院被人買了。
為什麼我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唉!她深嘆了聲。
果兒聽到她的嘆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