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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想要投毒,直接下給皇帝更容易些,若要知道哪盤菜是給哪個臣子的,除了上菜的宮婢,無人能知曉。
她和太監總管一問一答,皇太后先是聽著,突然沉聲開口道:“為何要問那吳大人是否面龐發紫?莫非你還知道什麼?”
葉央轉身欲跪,被太后一揮手免了禮,躬身道:“實不相瞞,臣與大理寺卿聯手,搜查前幾日太僕寺文大人被害一案的線索,那文大人同樣是中毒而亡,臣想查明兩事有無關聯,故而出此一問。”
後宮不便多問朝事,太后只想知道個大概,事情又緊急,一桌子菜被悉數撤了下來,誰都沒胃口。葉央得了太后允許,直奔含元殿而去,她要作為外臣,去那裡找一找線索。
還好今天穿的衣服利索,在太監總管的引路下,連走帶跑,葉央總算到了。皇帝當然震怒,尤其在接連三位御醫都斷定這是毒殺之後。
葉安北老老實實地跪在殿前,聽皇帝發完脾氣,勒令他儘快查出真相,一叩首領了聖旨。吳大人歪躺在坐席之間,因為還未細查線索,所以無人敢亂碰屍身。
作為接待各國使團的地方,含元殿的偏殿巍峨不減,飛簷翹角,深藍夜幕上一輪金月,居然顯出了陰測測的悽慘味道。
葉央被侍衛攔在殿外,只能在通傳後看看皇帝是否有見她的意思,等了片刻,傳話的太監自殿內走出,領著她往裡面走。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味,一干大臣分立兩旁,只聽見葉安北道:“陛下,臣從文大人的賬簿裡發現了繪有羽樓聯絡標誌的紙張,而此一組織已被剿滅大半,眼下吳大人之死與羽樓是否有關係,兇手是否也殺害了文大人,還未有結果。臣需查明吳大人死於哪種毒藥,若是兩人中的毒都出自羽樓,那麼便能下定論。”
“不,臣有八成把握,殺害兩位大人的,是同一個兇手,至少是同一批人。”
自殿下緩緩走上臺階的,是個身量高挑的女子,英姿颯爽,一步步前進,在大祁天子面前正拜,“臣葉央,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愛卿請起,不知你為何敢下此結論?”皇帝煩躁地幾乎在龍椅上坐不住,明黃龍袍的袖口被他掌心的汗水浸透些許,而葉央出現時篤定的語氣,似乎給了他安慰。
“謝陛下。”葉央深深吸氣,斜前方有一道關切的眼神落在肩上,被她刻意忽視。
太子和幾位王爺悉數在前,從封地上趕了回來,當然少不了商從謹,他是一直守在京城的,更沒有理由不來。反正兩人在軍校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赴宮宴就不必太熱絡,商從謹本想回去後再告知葉央此事,不料她直接過來了。
滿殿朝臣都沒有擠出多少中秋佳節的喜慶感覺,氣氛冰冷得嚇人,葉央在其中找回了于軍校內發號施令的感覺,她說著,一群人沉默地聽,於是定了定神,復而開口道:“陛下,朝中有人或起二心!對二位大人下手的若不是庫支蠻子,就是與庫支沆瀣一氣的反賊!臣並非信口雌黃,而是有足夠的證據。一來,羽樓曾經試圖刺殺過開國皇帝,若有人倖存,對大祁心存怨懟也是當然;二來,文大人死於羽樓不外傳的劇毒魂色銷,至今大理寺卷宗只存其名,未對製法有過記錄,而幕後真兇費盡心思模仿這麼一個沒落組織的下毒方式,顯然不可能,所以,一定是羽樓的人所為。”
話到一半,皇帝打斷葉央,眉頭擰成川字,抬起左手,握拳掩口咳嗽一聲,“葉愛卿剛才告訴過朕,吳大人並非死於魂色銷,難道也能斷定是羽樓下的手?”
“回陛下,不管是不是羽樓,但至少是同一批勢力乾的。”葉央斬釘截鐵道,“因為對於反賊來說,吳尚書,有和文大人一樣,必須得死的理由!”
此言一出,四座譁然,極細微的討論聲響起,過了片刻才平靜下來。
葉央掃過那一張張臉,試圖在中間找出可能下手的傢伙,毒發時離吳尚書最近的人嫌疑最大,因為心裡有鬼,在她直白地點明反賊存在後,臉上的震驚不會太強烈。
“……什麼,理由?”皇帝猶豫著開口,明顯想到了其中關鍵,只是在找葉央確認而已。
“臣的軍校離太僕寺馬場不遠,這近三年的時間裡,每年也會抽些人手過去幫忙。在文大人死後,臣無意間發覺了一處不對,那便是太僕寺育馬的頻率提高,馬駒卻並沒有增加多少,確切的說,消失的馬駒和種馬都有不少。”扭頭看了一眼倒在遠處的吳尚書,葉央又道,“文大人管理軍馬,而吳尚書掌賦稅……”
她不必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