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怕也就王爺能辦到了”祁連不陰不陽的笑著道。
“我們既然將您請來,肯定是知道您能辦得到才請的”添了杯茶,祁連線著道。
“我們可不是強人所難之輩。”
“你們……?”
榮王驚駭的轉臉看向祁連。
此次賑災,恰巧趕上北邊戰事。
這糧草都緊著北邊。
所以皇上剛開始的意思,直接賜給榮王一道聖旨。
命他到受災不嚴重的臨近的州府,將漕糧先排程過來,用於賑災。
可是趕巧的是,這北邊的戰事徹底告捷,準備往北押運的糧草也用不上了。
這糧草直接隨著榮王到了廣陵,所以這調借漕糧的聖旨也未用上。
但是皇上還是讓他帶著聖旨到了廣陵,以備這批糧草不夠。
可是此事除了他與皇上,就無第三個人知道了,這怎麼會?
怎麼會讓這群人知道?
不對,他好像還將此事跟閔應提過一嘴。
不會,他的應兒又不認識這群反民。
絕對不會是他。
“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本王都不知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榮王還欲與他打馬虎眼。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法子,王爺也不用知道。”祁連經過剛剛之後,這耐心變得出奇的好。
“你們不是普通的山野村民”普通的山野村民怎能有如此好的身手,就像老六光頭他們幾個,一看就不是普通莊稼漢子。
還有這個祁連,他雖然總是想表現出一副粗俗山賊的模樣。
但是觀其言談舉止,卻有理有據,懂得進退的很。
絲毫沒有給榮王他一種蠢笨愚昧的感覺。
“我們就是一群被逼無奈的農戶,既然榮王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祁連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榮王還是先想想明白,到底幫不幫我們這個忙。畢竟您被我們帶走之時我們的人手腳乾淨利落的很。並未引人注意。所以……”
祁連的言下之意,是提醒榮王,莫看不清眼下的形勢。
“你們以為自己做的乾淨,可是須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榮王其實心裡也是忐忑的很,但是表面上氣勢還是做的很足。
榮王心中一直抱著念頭,閔應定會找到他。
就是這樣沒來由的有信心。
這些年來,不論是在學業上,還是為人處世上,閔應俱都表現的越來越出色。
榮王已經越來越堅定他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閔應的出色不肖榮王他自己,反倒是與他當年的皇兄有幾分的相像。
這些年因著閔應的出色,皇上也會時不時的在朝堂上或者私下裡讚賞上其幾句。
這件事一直讓榮王心裡大為受用。
“看來王爺還是嘴硬的很,來人吶,帶王爺下去清醒清醒。”祁連朝著門口喊道。
“你莫要猖狂,本王勸你,還是早些回頭,還能落個好些的結果,不然……”榮王還未說完,就被聞聲入內的老六,像抓小雞崽子似的給抓了出去。
“禿子——”祁連又慢慢啜飲了杯茶,等到已經完全聽不到榮王他們的腳步聲時,才高聲開口道。
“將信給主子送去,記得,一定要親自交到主子手裡。”
此時的祁連臉上毫無剛剛對待榮王時的山賊作派。
“是”禿子一點頭,腦袋後的後槽肉一哆嗦。
對待祁連,他收起了一貫的混不吝。
“還有,告訴我們的人,可以行動了。”
……
閔行參照那本《廣陵雜記》,將碎瓷片上的東西都譯了出來。
一邊整理,他的心也在那突突的狂跳。
這次可算逮到大蛀蟲了,可惜的就是,人已經橫死。
沒法讓他服誅,以謝民憤了。
將那本冊子找了個穩妥的地方藏起來,閔應將穆雨棠送回了穆府。
“今日去棲脈山”閔應看到穆家後巷的朱門慢慢合起,他臉上漸漸帶上了一抹凝重。
他父王還未找到,皇上的八百里加急已經到了廣陵,命禁軍全力配合閔應。
定要儘快的將榮王救回來。
棲脈山上,閔應已經派人去查探過幾次,但一直一無所獲。
可是閔應卻一直覺得,這山上一定有什麼貓膩。
他定要親自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