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僱主當中聲名極高;再是控鶴軍裡的孩子,現而今這汴梁周圍快二十個學堂可都是在他的指點下,由控鶴軍的子弟建起來的;中進士之後父皇把他安排進了四門學,他把你以前訓他們的什麼禮訓給拿出來了,把那群小子訓的,那叫一個服帖,就是出來做事的人都比別的學府裡要規矩得多。”
“阿雷原本只想專心教平民子弟的,誰知陛下堅決不浪費人才呢,”崔瑛笑道,“不過還好沒讓他去教國子監,就教個四門學,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要教了國子監,還不定要怎麼樣呢。”
“他到底年紀太輕,還沒到弱冠的年紀呢。”柴宗訓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說,“德華,算了算張雷也差不多該辦冠禮了吧?你是怎麼打算的?儀式弄好了嗎?字取好了沒?”
“今年年底吧,正好阿雷也該有探親假了,我與他回一趟六安,也安安老村長的心。”崔瑛先點點頭,然後又為難道,“至於他的字,這卻實讓我為難得緊了。”
“你那取名的水準,”柴宗訓‘嘖’了一聲,“還是朕幫你起了吧,”他顯然早就準備好了,連半刻沉吟都沒有,直接說道,“張雷算是少年立志,卻矢志不渝,能行教化之道,‘雷’之一字略顯得剛硬了些,字當稍做化解。雷霆之後便有雨露,有如驚蟄之後春風化雨,唔,‘化雨’太直白了,取諧音吧,‘華毓’二字如何?不好,‘華毓’二字聲音不夠清朗,改作‘毓華’好了。”柴宗訓喃喃自語了半天,給張雷取了一個極好聽、極響亮的號。
“這個字真是極好的,”崔瑛鬆了口氣,他起名字的水平已經被嘲了許多次,弄得他現在都不敢給人起名字了,現在有皇帝幫著起,那真是太好了,他衝柴宗訓恭敬一禮,“臣就代小徒謝過陛下賜字了。”
不提崔瑛在白雲觀中為柴家人介紹種種神奇的發明發現,一大早爬了山又被火龍真人忽悠下山的青年一進汴梁,便和他爹商量進學堂的事了。
“兒啊,不是爹不給你念書,”那個胖乎乎的老爹一臉為難道,“你說你打小我也給你延師請傅的,這有名沒名的儒生少說也請了二十號了,可你硬是隻讀明白了《千字文》,這進了學堂,你不得被先生的手板子打死啊?”
“爹,你不懂,這是仙長給我的考驗,透過了我就能尋道修仙啦,我會用心學的。”
這當爹的當然願意兒子唸書,立馬就要領著兒子出去尋個好學堂。
“這位員外,”客棧的掌櫃聽到他們這一番對話,雖然也暗笑這當兒子的略蠢,卻也願意結個善緣,便上前介紹道,“要說學堂啊,咱們附近就有一座,就是對街那間五進宅子,周圍的小孩子都在那裡上學哩。”
“哦,這學堂怎麼樣?先生可還和氣?”這爹非常關心兒子的學習環境。
“我說老員外,這可就是你不對了,這嚴師出高徒,哪有挑先生還得挑個和氣人的道理?”那掌櫃無奈地笑笑,“不過令郎也大了,學堂裡這種年紀大了的要是想學,除了晚間有一個識字班外,便都是額外交錢來讀書的,先生對這些大人們還是挺寬容的。”
“我兒還不到二十,這就算年紀大了?”因為此時的私塾和府州縣學都是混齡的,只要沒中進士,各位年齡段的人都有,二十歲真算不上年紀大。
“學堂裡主要是收小娃娃,十歲上下,學個三年五年的,能識得律法文書,能盤出帳來,還會敲敲打打修修補補的活計,出師後隨便送到哪家去當個一二年學徒,便能獨當一面了。控鶴軍裡的娃娃就是這樣教出來的,這些學堂的先生也大多是在控鶴軍裡學習過的。”
這些都不是青年關心的事兒,他一聽到確切的地方,便急急出了門,往那個宅子跑去。
“小郎君要在這裡唸書啊,可以的,”負責接待青年的是一個英武的少年郎,“不知小郎君貴姓大名?”
“免貴姓陶,你叫我陶大郎就是了。”陶姓的青年大大咧咧地問,“我想學到能入白雲觀的程度,要多長時間,要交多少錢帛?”
負責接待的少年郎麵皮稍微抽搐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說:“那個程度比較難,恐怕得花兩年多吧。”
“沒事,我是要求長生的人,不怕耽擱這兩年。”
“那兩位居士,”那少年郎看了眼剛剛追過來的胖胖的陶老爹,邀請道,“請隨我來。”
陶姓青年走的是側門,接待的青年邊走邊給他們介紹道:“這東軒是給十來歲的小孩子的,西軒則是給像郎君一樣大氣晚成的人的,每天辰初就要開始讀書;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