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至少他去要比歲清去更強些。
歲清仍舊堅持自己去,無論如何不肯相讓。
兄弟倆爭執著,眾人齊齊住了口,一言不發的看著淌。
歲院判瞧著十分惱火,臉色有些不好看,也忍著沒有說話。
“兩位小歲太醫別爭了,還是我去吧!”春霞微微挑眉,淡然說道。
兄弟倆的爭執戛然而止,屋子裡響起一陣低低的抽氣聲,眾人的目光齊齊的射向春霞,有吃驚、有意外、有不屑、有冷笑。
“年夫人不是說笑吧,”李太醫似笑非笑的道:“當然,在下不是懷疑年夫人的醫術,年夫人的醫術那還是相當好的!只是,那兒可是軍營,而且,那是瘟疫!年夫人知道什麼是瘟疫嗎?椋”
這兩天春霞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到了極點,李太醫一向來喜歡陰陽怪氣的說酸話,從前也就罷了,對這種自己沒本事、也看不慣別人有本事、逮著機會就冷嘲熱諷的人她從來都是視作空氣懶得搭理的,可是今天她卻不想再忍了。
春霞一雙清亮的眸子肅然盯著李太醫的眼睛,冷冷說道:“既然李太醫也說在下的醫術相當好,怎麼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自然知道什麼是瘟疫,怎麼防治也有些心得,李太醫要不要考校考校我呢?軍營?軍營怎麼了?軍營我便不能去麼?我以太醫院太醫的身份前往,有何不可!難道皇上賜的金牌代表不了我的身份嗎!”
李太醫沒有想到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嗆自己,接收到周圍彷彿似有似無的目光彷彿都別有深意,他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變色冷笑道:“誰不知永安侯夫人地位尊崇,連雅嬪娘娘都在永安侯夫人手裡吃了虧,我一個小小的太醫哪兒敢跟您叫板!呵呵,我不過說說自己的心底話罷了,永安侯夫人何須如此激動!此事非同兒戲,大家應當好好商量、仔細斟酌,一同拿出好的解決法子來而不是逞個人之強,永安侯夫人別張嘴閉嘴就是考校,在下才疏學淺,哪兒有本事考校永安侯夫人!”
太醫院裡每年年終都有一次考核,但都是院判與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主持,細說起來,李太醫的地位還在春霞之下,春霞這麼說,無疑當眾打了他的臉,刺得他差點要飆髒話罵人。
春霞低哼一聲,便道:“這裡沒有永安侯夫人,只有太醫院太醫!李太醫一口一個永安侯夫人是什麼意思?居心何在?此時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沒意思的口舌!你既然沒有本事考校我,那麼就閉嘴,不要來質疑我!歲院判,請您准許讓我前往邊境!”
春霞話音落後,整個廳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在太醫院的時間並不短,只是平日裡與人說話都是帶著笑臉客客氣氣的,像這樣毫不客氣的撕破臉的說話方式,眾人還是頭一回見!
雖然許多人心中大感痛快——大多數人平日裡都受過李太醫的冷嘲熱諷,只是春霞這麼說,令他們也下意識的感到有些同情李太醫。從今往後李太醫在這太醫院中,臉面算是丟盡了……
李太醫果然氣得發抖,先前是臉上漲得通紅,現在是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如同開了醬油鋪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活了大半輩子,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
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奚落他!
不等驚呆了的歲院判回過神來說話,李太醫“哈哈”冷笑兩聲,冷冷說道:“年夫人用不著教訓人,也用不著做出這副大公無私的嘴臉!哼,你口口聲聲要求去陝西軍營你難說你沒有存著私心?你敢說不是因為永安侯在那兒!”
“李太醫!”歲院判臉色一變,不由低呼。
對著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有些太過了!
李太醫哪兒能聽得進去,絲毫不管歲院判的低喝,盯著春霞冷笑一聲,不依不饒道:“年夫人敢說沒有嗎?”
“你還真說著了!”春霞迎視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或者回避,毫不遮掩的說道:“他是我的夫君,我身為妻子關心自己的夫君難道也有錯嗎?換做是你們在座的任何人,如果你們的親人此刻就在那裡,你們心裡頭會沒有半分擔心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跟畜生又有何異!我懂醫術,那裡正需要醫生,所以,我不能安安穩穩坐在京城中乾等著,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裡,無論歲院判答應不答應,我都會過去的!正因為我有親人在那裡,所以我比任何人更有資格做此要求!也更能感同身受所有有親人骨肉在那兒的百姓們!我去了,必定全力以赴!歲院判,”
春霞站了起來,向歲院判深深的拱手施禮道:“請您答應我吧!事不宜遲,我想明天就啟程!至於藥品和助理人員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