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了。
春霞心滿意足的躺靠在床頭,有些懶洋洋的嘆息道:“東南,有你在真好!今晚上我可算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了!”
年東南聽了這話又舒心又想罵她:在京城裡待得好好的偏要跑來這兒做什麼?
“那你就好好的睡一覺,有我在呢!”年東南笑笑。
他正要叫人打水給她梳洗沐浴,洪一匆匆來尋,說城中幾位將軍有事求見,只得交代一番,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兩名粗使婆子抬了水進來,又有人送來了浴盆、打來了洗臉水、漱口水、準備擦牙用的青鹽等。
春霞洗漱之後,痛痛快快的泡了個熱水澡,換了乾淨的寢衣便仍舊躺下休息。
年東南再回來的時候,她早已收拾完畢。
“已經好了?”年東南瞧著她身上粉紅嬌豔的軟綢寢衣,烏油油的秀髮順著耳輪垂在胸前,削減窄腰,身姿小巧,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心中不覺微蕩,將她擁在懷中低頭輕輕吻了吻,彷彿頗有些遺憾她這麼快便洗好了。
春霞“撲哧”一笑,笑得他有點兒微窘,也呵呵的笑了笑,便道:“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回來!”
春霞點點頭,看著他去了。
年東南再回來的時候也洗漱沐浴妥當,解下披在身上的墨綠色外袍隨手搭在床頭的衣架上,便掀開被子上了床榻,自然而然將她擁在了懷中。
他的手掌依舊寬厚而炙熱,那樣強烈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由他的掌心傳遞過來,瞬間彷彿將她身上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他的氣息噴薄而來,她忽然感到有點兒骨酥筋軟,手腳無力。
“霞……”年東南的嗓音低沉而暗啞,帶著她所熟知的那種感覺和味道,他將她緊緊的擁抱扣在懷中,頭埋在她的頸窩,一開始是深深的呼吸著,然後越來越用力的親吻起來。
春霞下意識動了動身體,牽動渾身筋骨疼痛,忍不住又“嗞”的一聲抽了口氣。
年東南動作一僵,緩了緩呼吸,雙臂一鬆放開了她。
他向後微微挪了挪遠了些她,撫摸著她瘦削的臉頰,柔聲輕嘆道:“身上還不舒服嗎?我幫你擦些藥酒,然後好好睡一覺。”
他說著迅速起床,從櫃子裡拿了個高近一尺的圓肚瓶過來,掀開被子,為她手臂、小腿、腰部、雙肩胛骨等處仔細的抹上藥酒,揉搓直至發熱。
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藥酒滲入肌膚,經他雙手揉搓很快便發起熱來,春霞將全身放鬆,舒服得低吟出聲。感覺到身上那雙手驀地一僵,她嚇了一跳,忙咬住唇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饒是如此,年東南也覺不好受,觸手是她柔軟光滑的肌膚,美好的質感,還有那淡淡的如蘭的氣息若有似無,曼妙的身軀就這麼毫不設防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要是能半點反應也沒有,那麼他和她都該著急了。
“對了東南,我表哥還有義父他們呢?也在這兒嗎?”感覺到他的異樣,春霞的心也怦怦的劇跳起來,臉上一片緋紅燥熱,忙拿話來岔開笑著問道。
年東南“嗯?”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她問了自己話,定了定心神便說道:“他們倆都在三十多里外的歸一城,暫時都沒有什麼
tang事,你放心!等過一陣,我帶你去看望他們。”
“嗯!”春霞心中一鬆,又問道:“瘟疫很嚴重嗎?如今——情形怎樣了?”
年東南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搖搖頭道:“很不好!城外的軍營是我軍的主力部隊,染病的人數每天都在增加,每天都有人因瘟疫而亡——先別說這個吧,你先好好休息。”
春霞心情一下子也沉重起來,忍不住偏頭看他,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瘟疫聽著可怕,其實也沒有那麼厲害。只要找到了源頭,對症下藥,好轉起來也是很快的!”
“嗯!”年東南心中一暖,朝她笑笑,忍不住又道:“你到底是個女人,身體不如男子,別逞強,我會擔心的,知道麼?”
春霞笑著點了點頭,忙道:“我是大夫,自然知道怎麼防治傳染,斷斷不會將自己搭進去的!倒是你,每日都要過去巡察,你也要小心。哦對了,我縫製了兩個香囊,明日你帶在身邊吧,總會有點效果。”
年東南抬眸揚眉一笑,說了聲“好”,又道:“難得媳婦給我做的東西,定天天都帶在身上。”
春霞聽了忍不住微微一笑忍不住有點兒愧疚,話說,她好像真的許久沒給他做過什麼東西了。
上好了藥,年東南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