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點點頭。
他們顧慮的沒錯,但她知道其實是言過其實了,過敏跟別的不一樣,開的藥針對性極強,引起別的什麼併發症?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們憑什麼要冒這個萬一的險呢?
一口咬定病症不祥、病因不明不敢輕易開藥,萬一長公主有個什麼意外,帝后怪罪下來,他們領受的頂多也就一頓訓斥,頂天了也就是革職。可萬一要弄錯了一丁半點而害了長公主,那就不是革職這麼簡單了。全家問斬都有可能。
楊太醫見春霞連問一問長公主舊疾情況都不問便往一邊去開藥方,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心道這永安侯夫人真是個自以為是的糊塗人,略懂些醫術許是叫周圍人奉承慣了,竟真當自己便是國手來,為著巴結討好兩位公主,連長公主的性命也不顧了!
這叫什麼?不過是個利慾薰心的愚蠢婦人罷了!還妄圖拉我們下水?我可不上她這個當……
楊太醫不由得朝歲院判瞟了一眼,見他竟然一手執筆站在桌前凝神苦思,面前鋪呈著紙張,心中更是不屑。
很快,春霞和歲院判便將藥方開好了。
歲院判問到楊太醫的時候,楊太醫咳了一下,掠著鬍子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心裡總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寫才好!呵呵,院判大人乃太醫院第一人,永安侯夫人見多識廣、見解獨到,想必沒有在下的方子也是不打緊的,不如——咳,兩位斟酌斟酌就可以了。在下在這方面並不專業,若多參合,反倒誤了大公主,那可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