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臉上一熱,咬著牙笑捶他道:“你總拿這個說我!”
他兩日沒見她,此刻她就在他懷中與他相擁親近,她的帶著淡淡獨有體香的溫熱氣息傳來,觸動著他的神經,柔柔的燈光下,她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格外惹人心動,巧笑嫣然的嬌美模樣幾要勾魂。
他哪兒還忍得住,按壓著她往他那坐下,在她耳畔低啞的說了什麼,惹得她大羞起來扭著身子不依,他低笑起來,雙臂如鐵緊緊的箍抱著她哪裡肯放?也不知到底如沒如了他的意。
這一晚兩人就在書房歇了,嬌紅、綠袖帶著小丫頭回敬一堂,說是夫人累了,在書房陪著侯爺竟不留神睡著了,侯爺不忍擾了她清夢,便沒有叫醒她。
第二天,宮裡來了太監,說是皇后娘娘請永安侯夫人進宮覲見。
宮裡的人來的太意外,春霞嚇了一大跳,那太監忙陪笑道:“永安侯夫人勿驚,皇后娘娘說了,只是傳您進宮說幾句話而已!也不必按品大妝,穿著家常衣裳就行了!”
春霞見他態度甚是客氣,這才稍稍放了心,便笑道:“既如此請公公掃稍候,我去換了衣裳就來。”
“侯夫人請便!”那公公笑眯眯說道。
既然皇后說了不必按品大妝,倒省了許多事,春霞便穿了粉紫縷金牡丹刺繡緞面對襟窄袖褙子、同色撒花百褶裙,梳了端莊的如意牡丹鬢,簪戴了兩支點著寶石的金釵,便帶著嬌紅、綠袖一道去了。
訊息很快傳遍了府中,旁人先是吃驚羨慕,繼而又覺得理所當然,她如今是永安侯夫人,皇后召見她也不過是看的永安侯、看的年府的面子罷了!
論理,她剛進京皇后就該傳召了她去覲見的,誰知卻耽擱著這麼久才傳見,可見未必看重她。非但不是看重,反而是看輕了!
這麼想著,心中方覺得好受兩分。
方水秀聽了此事卻是心中一喜,暗暗得意,暗暗揣摩道:她陪著長公主行獵,這麼快就回來了,早不早晚不晚,偏偏今天皇后就召見,可見跟狩獵一行肯定脫不開干係。哼,憑她再多的心眼兒和手段,得罪了皇家的人,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最好這女人在宮裡叫皇后狠狠的懲罰一頓,看她今後還有什麼顏面輕狂!
方水秀心中忍不住雀躍起來,一下子難得平靜了,便吩咐四兒好生打探著,一有訊息立刻回報。
誰知,一個多時辰之後,春霞不但完好無損的從宮裡回來了。緊跟著沒多大一會兒,宮裡
tang又來了一行人頒賞,盡是皇后賞賜給她之物,御用的瑞花錦、雲紋錦、金累絲以及點翠嵌寶石的首飾釵環、御用胭脂水粉、御製香料、如意、寶瓶等物,不下二三十件,皆用鋪呈著明黃綢緞的托盤呈著,在廳上放置得一片奪目。
方水秀不信,叫四兒仔細打聽了緣故,恍惚聽說北苑長公主病發,是她救了長公主,皇后娘娘鳳心大悅,這才傳召她進宮說話、賞賜。皇后娘娘還說了,以後就請她與歲院判一起負責為長公主診治,還說難得她竟精於醫術,比歲院判還要更加方便照顧長公主,皇后也更放心!
方水秀聽了半天不言語,握著細瓷山水人物茶盅的手卻骨節泛了白。
彷彿為了印證皇后的旨意,很快長公主府那邊便來了人,請她今日過府。
方水秀更覺得胸中一口氣堵著下不來上不去,在自己房中靜坐了半日不語。
次日春霞來到長公主府,這一回卻熟悉多了,藍玉公主笑著出來相迎,與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去見長公主。
寒暄片刻,長公主便笑道:“往後我就不叫人那麼鄭重去請你了,你什麼時候閒了便上我這兒來吧!一來看病,二來,咱們也好說說話!”
春霞笑著應了,藍玉公主便笑道:“可不是,還有什麼好玩的,左姐姐你可不能瞞著我呢!我知道你最厲害了!”
長公主不禁笑了起來,搖頭笑道:“你呀,就少給我添些亂了!”
三人正說著話,宮女來稟歲院判到,長公主便忙命快請。
歲院判也得到了訊息,說今後由他和永安侯夫人一塊負責為長公主看病,皇后的解釋是永安侯夫人這一回為公主突然疾病出力不小,可見是個靠譜的,且又同是女子,更方便些。楊太醫就不必管這事兒了,可去做別的。
訊息傳到太醫院,眾人看向歲院判的目光便有些古怪和不經意流露的幸災樂禍。礙於皇后的旨意和永安侯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嚼舌頭根這種事是斷乎沒有的,誰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可是背地裡怎麼取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