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政務,自有下邊各級官員去做,並非要他親力親為。西北民風彪悍,好勇善鬥,皇上覺得,普通的官員到了那兒如何能鎮得住呢?而且,永安侯還有一樣旁人沒有的優勢——”
長公主說著頓了頓。
德文帝忙問是什麼?
長公主便笑道:“他的妻子左春霞做生意是一把好手,相信以她的手段和聰慧,定能很好的將境外那些部落給籠絡住,皇上,他們夫妻倆簡直就是為西北而生的,若是錯過了,西北那邊可就難辦了!”
德文帝不覺有些心動。
長公主又趁機笑道:“皇上如果不放心,不妨宣永安侯進宮,將西北的問題好好的詢問考校一番,豈不是比什麼都強?”
“大皇姐說的是!”德文帝便點頭笑道:“大皇姐且留下稍候,朕這就傳他進宮,大皇姐與朕一起考校考校他!”
長公主領旨,便與德文帝商議著等會兒如何考校年東南。
令德文帝沒有想到的是,對於他和長公主的考校,年東南的回答令他十分滿意,德文帝頓時大喜,當即便下了旨意,封年東南為陝甘總督,擇日上任。
年東南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領旨謝恩。皇帝既然要重用他,即便同時重用李瑾等人,也只能讓李瑾等人重起爐灶,而不是打壓排擠他的人,這個面子,德文帝還是會給他的。
回到永安侯府,春霞早已在等著他,一雙妙目俏盈盈的望著他。
年東南心頭一陣柔軟,上前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畔輕輕的說道:“這事成了,皇上封我為陝甘總督,頂多半個月,咱們便啟程前往陝西長安。”
“嗯!”春霞抬手環著他的腰身,心中歡喜,輕輕嘆息著道:“只是,咱們又欠了長公主一個人情了……”
“還有你的表哥,這次也多虧了他,等到了西北,我會好好報答他的。”年東南補充道。
上一次的大戰中,顧山立了功,原本是可以留在京城的,但他進京領賞之後,卻主動請求仍舊去了西北。在那裡,比在京城要
tang更加容易升遷,也更加自由。
這一次的邊境貿易衝突事件,其實就是他與長公主商議之後策劃的,為的就是逼德文帝不得不把年東南派過去。
陝甘上下官僚鉅額貪汙受賄案,若沒有他與年系一派暗中相助,告狀之人又哪兒能來得到京城?
年東南與春霞都忙了起來,忙著將京城中的事務處置妥當,府上有徐管家、許嬤嬤等,需要操心的倒是少;而易記的運作早已程式化,加上清涼山莊中易公易婆也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出來領頭,也不需她花費許多精力;華清堂和慶裕樓各自在京城中已經有了大大小小十來家分店,這卻需要好好的運作一番。
還有歲寒、小王爺主持編修大藥典,她這裡是主要的資金來源,她離開京城,卻不能將歲寒的經濟來源給斷了。
春霞想了想,索性將整個慶裕樓送給了梅芳,以此收入來支撐歲寒那邊。梅芳本不想要,轉念一想,即便不要酒樓,自己的丈夫也得從春霞那兒要錢,倒不如大方點的好,便笑著謝過收下了。說起離別,忍不住又感到心酸不捨。
至於華清堂,春霞想了想,便將三成的利潤白白送給皇后,暗中與皇后說好,請皇后幫忙照看一二。
皇后甚喜,略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表示必定會派人照看好,請她放心。
一切安排妥當,還有剩下的三四天功夫,春霞便不再做別的,不是赴宴別人為她踐行,便是在府中設宴請京中的朋友們或豪門大族一些夫人小姐們招待一回權當道別,如此忙碌著,三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這日下午,永安侯府中來了位不速之客。
皇長孫——現在是皇太子了,當他一襲淺藍圓領長袍、玉冠束髮站在春霞面前,昂首挺胸笑得燦爛的叫著“師孃”的時候,春霞忍不住有一剎那的恍惚。
眉眼還是那副眉眼,卻比先前長開了些,身量也高挑了不少。轉眼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他了,小孩子就是長得快!
若是再過幾年,春霞只怕便認不出他來了!
“師孃!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皇太子見她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溫和的望著自己卻不說話,心中也是一陣溫暖,卻故意大驚小怪著撲了上去,扯著春霞的袖子叫道。
“你都多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春霞回過神來不禁失笑,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看他笑嘆著道:“你長得可真快,師孃差點兒認不出你來了!”
“可是師孃還是那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