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勢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落在什麼人的眼中——”
“咱們回房再說好不好,你放心,沒人知曉的。而且,我是看他可憐……”春霞被他說得有點心虛,他向來最忌諱楚王跟自己有聯絡,春霞正是知曉這一點這才先斬後奏將楚王弄了回來,不然年東南未必肯搭理楚王。
年東南嘆道:“你說的也是,是挺可憐的。否則我可不會幫他,這事有多大的風險,你也知道的。”更重要的是,今日看到楚王那副模樣和裝扮,年東南心中一下子平衡了不少,最好媳婦以後想起他來就想起他這副模樣!
春霞大為歡喜,挽著他的胳膊往他身上靠了靠親暱的蹭了蹭,輕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明日你看著他緊一點,一旦有什麼不妥便及時阻止,別讓他鬧出什麼意外便是。”
年東南聽見她這麼說心裡更平衡了些,攬著她笑道:“明天他就扮成我的隨從,我會與他寸步不離的,你乖乖在家裡等訊息,不用著急!路上風大,我抱你吧!”年東南說著,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春霞嬌聲低笑著,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依偎著他,這男人真是,愛聽好話啊!待遇立馬就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年東南便帶著楚王與另一名叫年付的隨從一同進宮。
在宮門處,楚王和年付一左一右扶著年東南下車,楚王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那高大威嚴的紅牆綠瓦,手心緊了緊,心中沒來由的就生出一股微涼。
儘管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到了這一刻,看到這曾經無比熟悉的、有家的感覺的皇宮,仍然感到了深深的落寞與刺痛。
父皇沒有了,母妃也早已離去,這裡曾經是他最熟悉、最幸福的地方,如今,卻再也不可能屬於他了!
也許,這輩子他都沒有機會再光明正大的進出這裡了。
守門的侍衛見了年東南忙陪笑上前稱“侯爺”見禮,目光不經意瞟過年付和楚王,笑道:“侯爺今兒進宮換了跟的人了啊?”
“嗯,”年東南的左腿一瘸一拐的,不經意的說道:“年景派他去辦別的事了,今兒換了人!”
那侍衛領隊笑笑沒說什麼,又道:“侯爺的腿受傷了,要不小人給您傳一頂轎子吧?”
年東南略略猶豫,侍衛領隊忙識趣的叫人去了,笑道:“侯爺您這是事出有因,不礙事的!”
“那就多謝了!”年東南笑了笑。
楚王面無表情扶著年東南站在那裡,心中微微冷笑,從前這些人對著他巴結討好的時候尚不覺怎樣
tang,如今瞧著他們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真令人感到噁心。
來到勤政殿,遠遠的便聽到或真或假的哀切哭聲,空氣中,濃重的香燭錢紙味傳來,楚王心頭一酸,心狠狠的揪在一起,陣陣抽痛。
父皇,父皇,從此之後,他連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在這個世上,真正就是孤家寡人了!
勤政殿廊下素白帳幔飛舞,掛著雪白的燈籠,廊上擺放著白底黑字的各種輓聯、花圈,廊下兩邊搭建有長長的靈棚,同樣素白帳幔翻飛,這是供前來哭靈的朝臣們暫作休息以及跟來的隨從小廝們等候的地方。
年東南因為腳上受了傷,所以,楚王和年付可以順理成章的扶著他進殿。
每上前走一步,楚王的腳步便沉重一分,那雙掩飾得很好的眸子也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冷清和銳利。
年東南感覺到他渾身的氣質一變,用力的用肘彎頂了他一下,在他望過來的時候目含警告。楚王一驚,忙將氣勢和眼神收斂。
連續好幾天的哭喪、守靈,又是這樣的天氣,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昏沉沉素色帳幔翻飛的殿中人雖然不少,但幾乎都沒精打采的,強作精神跪在自己該跪的位置上,按部就班的做著該做的事。
年東南主僕三個進來,也沒有什麼人注意。
年東南在先帝梓宮前站定,低聲吩咐楚王道:“去取香燭。”
楚王沉沉應了聲“是”,一步步往前走去。就在這黝黑的以金絲雕琢出祥雲騰龍圖案的巨大梓宮中,就躺著他的父皇,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楚王看過去,心中微微的發酸。
他在心裡默默的喚了幾句“父皇”,穩住步子上前,伸手從臺案上取了香,手一直髮抖,在那跳動的白燭上點了好一會才將香點燃,拿回去雙手奉給年東南。
年東南接過香,朝上拜了幾拜再遞給他,楚王便接了過去,上前***那巨大的香爐中。
“放肆!”楚王。剛剛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