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對藩王動手!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餘大人這麼自以為是、不分尊卑嗎?”
餘副使強辯道:“事急從權,你先拿下晉王,皇上面前自有本欽差出面,這個用不著你管!就算是本欽差下的令好了!年東南,你敢嗎?”
別說年東南,就是洪一等也聽得哭笑不得,連生氣都不知道該從何生起。
做人固執到餘副使這種地步,還真是難得!
年東南無不嘲諷挑眉笑道:“是嗎?欽差大人下令?哼,你不會把自己當做皇上了吧?皇上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嗎?”
“你休要胡說!”餘副使立刻反駁,“我這是替君分憂!哪怕到時候以性命請罪亦死而無憾!”
跟他再這麼扯下去,只怕再扯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完,這個人的邏輯跟一般人壓根就不在一條線上。年東南索性丟開他的話,問道:“我沒有餘大人你這麼大公無私,我的夫人和長子呢?你把他們弄到哪兒去了?在沒有找到他們之前,你別想我答應你什麼!”
餘副使心頭一震,下意識抬頭向年東南望去,心中頓時生出希望來。
如果有可能,誰願意受凌遲之死的苦楚,斷指之痛仍在,他相信年東南那話絕對不是嚇唬他而是來真格的。在文臣眼中,武將本來就是一群蠻不講理、嗜血如命的野獸。
餘副使猶豫片刻,仍然堅持先前的話:“你放心,尊夫人和大公子在進京的路上,就算到了京城,他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侯爺立了大功,到時候皇上嘉獎還來不及,就更不會對尊夫人和大公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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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東南從不受人要挾,”年東南冷冷道:“告訴我他們走的哪條道,只要他們平安,一切好商量,你將他們偷偷弄走,還妄想我幫你辦事,餘大人,你拿我當傻子耍呢?”
“餘大人還是實話實說吧,只要不出陝甘境內,我們想要找個人並非難事。到時候,恐怕餘大人想說也沒機會說了!”洪一忍不住也在一邊說道。
餘副使冷笑:“有本事你們就去找。”
“看來,餘大人並沒有什麼誠意,”年東南倪了他一眼,冷聲道:“既然如此,餘大人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對了,我差點兒忘了,餘大人的嘴巴夠硬,就不知道你那些隨從的嘴巴是不是一樣這麼硬!”
餘副使見年東南一邊說一邊起身,不由心下大急,忙道:“慢著!”他心裡暗暗叫苦,正如年東南所說,他這邊嘴硬,年東南拿他沒奈何,可是那些隨從那邊,他可不敢保證每個人都像他一樣。
思來想去,這話倒不如由他自己說出來更好一點。
“年夫人,”餘副使猶猶豫豫,不敢直視年東南的眼睛,說道:“年夫人和大公子……昨天晚上逃走了!”
說出來這話,他心裡頓時一陣羞窘,臉脖子一陣一陣的發熱。他們一行二十來個人,連一個婦人、一個孩子都沒能看守好,居然還讓他們給逃了,丟人啊!
“你說什麼!”年東南聽了他這話卻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反而臉色大變,盯著他冷聲道:“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們給弄丟了?我的老婆孩子失蹤了!”
餘副使睜大眼睛,喉頭哽住。
“姓餘的,是不是這樣?你把他們給弄丟了!”年東南突然上前,猛的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大聲質問。
餘副使被他過激的舉動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說道:“我,我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們、會、會逃走,他們——”
“什麼都別說了!”年東南冷笑,根本不相信他,“你們一行二十幾個人,我媳婦一個婦道人家,我兒子才不過五歲,你說他們逃走?餘副使,這種話你拿去騙三歲小孩吧!撒謊也別太離譜了!說,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樣,你把他們怎麼了?”
餘副使自認品格高尚、人品貴重,哪兒受得住被人如此冤枉?急的差點沒跳腳,道:“昨天半夜裡他們真的逃走了!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們疏忽大意了,到這種時候了我又何必欺騙於你?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問別人!”
年東南冷笑:“我當然不信!我也用不著去問別人!誰知你們有沒有串通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憤憤道:“姓餘的,你不說實話就在這兒待著吧!在這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說畢一邊罵著一邊出去了。餘副使急的在後邊扯著嗓子叫喊,年東南哪兒還理會他?
“侯爺!”洪一小跑著跟了上去,不禁擔憂道:“看那老東西不像是撒謊,夫人和大公子——”
年東南抬手製住他,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