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便回道:“老奴和洪大人回來之前,給了杭家老兩口一萬兩銀票,他們的生活本就較為富足,有了這筆銀子,足以夠他們一輩子生活的很好了。老太君若還過意不去,往後每年都送些東西銀錢便是。”
“這自然是要的!到底是他們為咱們年家養大了孩子!”老太君便向大夫人道:“你記住了,今後每年年前,派人打點一份厚禮送過去。”
大夫人忙起身答應。
“你說他——在桐江已經娶了親?”大夫人忽然向徐管家問道。
老太君也是一怔,微微蹙眉凝向徐管家。
徐管家只得點頭道:“是……,少爺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也不小了……”若到了這個年紀還沒娶親,那就不太正常了。
“那他的媳婦呢?怎麼沒跟你們一塊兒進京?”年信利有些迫不及待忙問道。
徐管家便道:“這個,這個老奴也不知,這是少爺的主意,少爺說等在這邊穩定了下來,再派人去接少夫人。”
大夫人原本揪著的心不覺放下,略鬆了鬆,暗道:看來東南跟他那媳婦感情也不怎麼樣,這就好辦多了!
穩定了再去接?這不分明就是一個藉口嗎?
不過也難怪,他如今的身份,妻子自然該從京城中的名門閨秀中選,一個鄉下的丫頭,還能當堂堂永安侯的媳婦?別說說出去不好聽,她自己也做不來!只怕連皇上皇后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年信利忍不住“嗤”的一笑,意味深長無不譏諷的道:“哦?原來他是這麼說的?呵呵,穩定之後再去接人,我還當他一腳踹了那鄉下丫頭呢!”
“三老爺!”蔡氏不禁瞪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懂不懂看場合臉色!
老太君十分不悅瞥了他一眼,說道:“東南既然說穩定下來再接,那麼這事兒過一陣子再說便是!若那姑娘不願意進京,便叫東南給她一紙和離書讓她另嫁,咱們家可陪上一份厚厚的嫁妝!若她願意進京,那便接了來。咱們府上也不缺這一碗飯!總不能叫人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越是大家世族,越是在乎自己的羽毛、愛惜自己的名聲,也最怕在這上頭出了紕漏被人揪住攻擊不放,老太君深諳此道,自然不可能將自己孫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扔在外頭不聞不問。
大夫人卻從中聽出了端倪,老太君稱呼東南的妻子為“姑娘”,顯見老人家心裡也是對他這位妻子不以為然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從整個年府的名聲考慮。
簡單的說,他的那位妻子不過就是個符號而已,若她想回來接回來養著便是。至於東南麼,當然要另娶正妻的了……
年信利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又道:“老太君,這不太好吧!畢竟那只是個鄉下丫頭,只怕這輩子都沒出過桐江縣呢,她能擔當得了咱們年家長房長媳的位置?不妥不妥啊!”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這事兒往後再說吧!”老太君明顯沉下了臉色,氣得蔡氏又暗暗揪了自家丈夫一把。
年信榮忙笑著打哈哈,說道:“東南迴來了,這可是大事一件!老
太君,子侄這一輩都是按‘其’字取名,兒子看他的名字是不是也要另取一個?還有咱們年家子侄們一輩的年序是不是也得重新排過?”
“倒是你想的周到!這倒是!這事兒還得抓緊!”老太君點點頭,便笑道:“回頭你同族裡商量一聲,為他取個名字上族譜,順便將輩分重新排一排。”說畢,輕輕的嘆了口氣。
年信榮忙笑著答應。
又商量了一陣這幾日需安排的事宜,老太君也有些倦了,便命眾人各自退下。人人都交代了差事,唯獨沒有交代年信利兩口子。結果還是蔡氏硬著頭皮陪笑提了一句,老太君才瞅了她一眼說道:“你若得空,便從旁協助你大嫂,看看她這邊有什麼要幫忙的。”
蔡氏忙笑著謝過了,卻是不敢再提年信利。
於是眾人施禮各自退下。
回到燕來堂,蔡氏的臉色便拉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向年信利道:“你說你,你有點腦子行不行!老太君高興成那樣,但凡是有點腦子、有點眼力勁的,誰不往上巴結?就你,給人潑冷水!你也不看看場合,什麼話張口就來!那些話是你能說的嗎!現在好了,老太君當面給你沒臉,那些勢利眼的奴才們,背地裡不知編排出什麼笑話兒來呢!你這個主子,當得還真是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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