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我就知道姑娘長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個好心人!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老婆子一聽見春霞答應立刻眉開眼笑的搶著答話,便過去尋了個好位置坐了下來。
老頭子也笑著道謝一併坐下。
老兩口的袍角下襬、袖子的確溼了不少,便擰了擰、甩了甩,靠著火烘烤起來。
食物的香味因為火的燻烤漸漸的散發出了香氣,在這風雨交加的惡劣天氣之夜裡,更加顯得誘人。
那老頭子的目光便不時的盯著洪七和楊車伕手裡不時翻動燒烤的燒雞,“咕嘟”、“咕嘟”的一下下吞嚥著口水,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各人的耳朵中。
“哎,你那雞再烤就焦了,多可惜呀!這樣就行了!真的!”老頭子忍不住跟洪七說道。
洪七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我就是喜歡吃烤焦的!”
“哦,哦,你的口味還真挺特別……”老頭子有點兒訕訕。
春霞眼眸輕掃,發現不光老頭兒是這樣,那老婆子也不住的舔著嘴唇,顯然兩人都餓了。
春霞便笑道:“兩位老人家還沒吃東西吧?”
話說,要讓這兩個老人眼巴巴的瞅著他們吃東西,她是真看不下去。
“沒有、沒有!”老兩口子聽見這話不約而同的急忙說道。
“這一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兒能有東西吃呢!”
“就是就是!這肚子裡真是餓死了,再不吃點兒東西墊一墊,只怕明天都沒力氣趕路了!”
春霞便向洪七道:“七哥!”
洪七沒好氣從包袱裡拿出兩個饅頭拋給他們:“拿去吃吧!上好的白饅頭,墊墊肚子足夠了!”
老兩口將饅頭接在手裡,不由一怔。
老婆子便向春霞咧嘴笑道:“姑娘,你看是不是——呃,呵呵,呵呵!”
“七哥!”春霞有些不悅向洪七瞟了一眼。
洪七心道這兩個傢伙一看就是騙吃騙喝的不是什麼規矩人,夫人也太濫好心了些!若換了旁人,有饅頭吃就感恩戴德了,哪兒像他們,簡直得寸進尺!
可是春霞雖然管他叫一聲“七哥”其實卻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好說什麼,便只得將那烤雞撕了兩大塊肉給那老兩口子。
老兩口子這才歡喜了,笑眯眯的直道謝,接了過去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贊。
春霞和洪七便也吃了起來。
老兩口又向他們討要了兩個饅頭,就著烤雞津津有味的吃完,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氣。
老婆子見春霞在喝水,便又陪笑道:“姑娘,好巧哦,我們的水囊也沒水了,姑娘能勻一點兒不?”
春霞自然不會說什麼,便點點頭一笑,接了空水囊過去,給倒了小半。
老婆子呵呵的笑著道謝了。
那老頭子忽然衝著楊車伕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道:“哎呀這位小兄弟,這雪白的饅頭可是糧食吶,能救人命的東西,你吃不完也不能扔了嘛!留著下一頓吃不行麼?這多浪費呀!糟蹋糧食,老天爺也會看不過去的!”
“我說你們吃飽喝足就趕緊歇著吧,怎麼廢話那麼多呀!”楊車伕衝他翻過來一個白眼,一副“關你什麼事?”的神情。
老頭子嘆息搖頭,道了許多聲“可惜”,忍不住要開講大水、大旱的災年事兒來,叫老太婆沒好氣幾句給打斷了,忍氣吞聲的瞥了她一眼不敢說了。
“呵呵,姑娘是去哪兒呀?怎麼會在這破廟中落腳呢?”老頭子沒自家老婆子罵了一頓沒敢再繼續說,便轉而又笑眯眯同春霞搭起了話來。
“我說你這老
人家話也太多了吧?還是省點力氣早早休息吧!我們路上馬車壞了錯過了宿頭才會這麼倒黴,你怎麼什麼都要問上一問?”洪七突然抬眸朝老頭子瞟了一眼淡淡說道。
老頭子一怔,呵呵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跟你有關係?”洪七聲音低沉,臉色顯然有些不悅了。
老頭子咳了一下笑眯眯道:“沒關係、沒關係,就是問問,問問而已!呵呵,我們老兩口正要趕去濟寧,呃,我只是想呢,若是順路的話——”
“我們的馬車很小,坐不下這麼多人!你們自己想辦法吧!”不等洪七說話,一旁低著頭抱著膝假寐的楊車伕突然抬起頭來連忙說道。
他是怕春霞心軟答應了,所以才急著出言。要知道他一個普通車伕,拉車的馬能用得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