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楊峰徳這個懊悔啊!
他想起來了,昨天晌午他跟丁鐵牛等人去吃飯,是想要叫上王學東的,可是他說有事兒,沒去,昨晚上,那丁鐵牛又請他去了怡紅院耍,這耍著耍著,就耍到了怡紅院頭牌小玫紅的塌上去了,結果,你恩我愛的一晚上,他沒回府衙,自然也就沒見著王學東,今天早上,他剛打著哈欠回到府衙,就被丁鐵牛叫到這裡來了。
“大人,楊大人,您可不能……”
丁鐵牛在一旁瞅著,他看清楚了那雲福小丫頭手裡拿著的正是監管所給開的營業證明!
這……這下可壞事兒了。
他一焦急,拉著楊峰徳就說,“楊大人,我昨兒個可是沒少花銀子啊,您不能讓在下的銀子打水漂啊!”
“你……你什麼意思?你的銀子打水漂了,關本官什麼事兒?”
楊峰徳這個時候,也就只好用官威來震住楊峰徳了,不然還能怎樣?
丁鐵牛一見楊峰徳要翻臉,他本來氣惱,也想懟他幾句,說說他昨晚上花了自己一百兩銀子,在那怡紅院裡包下了小玫紅不說,還一起叫了另外兩個女子,三個人折騰了一晚上,結果呢,今兒個他卻什麼事兒也沒幫著自己做!
這不是欺負人嗎?
但,丁鐵牛思前想後,覺得以後還得靠著楊峰徳辦事兒,他是平頭小老百姓,楊峰徳是官兒,他想要在臨城地界上繼續做生意,混日子,那就不能得罪當官的,不然他給自己按個什麼罪名就是什麼罪名。
所以,他只能是忍了。
“不,不是,在下說錯了,大人別……在意!”
這話是丁鐵牛咬著牙說出來的。
“丁老闆啊,你也不要焦急,這次是咱們讓她鑽了空子了,以後還能找著治她的機會,你放心,一有機會,我就給她好看,幫你出氣!”
見丁鐵牛不敢亂說,楊峰徳得意了,悄悄地在他耳邊勸慰了幾句。
呵呵,好!
丁鐵牛還能說什麼?
從昨天起到現在,一百多兩銀子花上了,得了什麼?什麼也沒得著,還被這小女人給恥笑了!
氣死我也啊!
“楊大人,這樣就算完啦?”
宋祈輝跟宋虎子站在他們後面,本來是來看雲福熱鬧的,卻不料,竟然那小丫頭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笑話沒看到,還被她給反過來笑話了!
這……
宋祈輝看一眼那邊站著的紅梅,紅梅的臉色不好,瞪著楊峰徳,楊峰徳有苦說不出,他衝著紅梅露出獻媚的笑,紅梅回他一個大白眼,衝著他亮了亮手裡的牌子,那牌子是在東照那男人給紅梅的信物,說讓她拿著找臨城知縣楊峰徳……好使!
好使是好使,紅梅已經拿著這牌子找過楊峰徳幾次,其中三次都從他手裡拿了總計過百兩的銀子,她都拿去買了金銀首飾了。
這會兒她的穿戴都跟以往不同了,一眼看去,都是明晃晃的耀眼。
可這個楊峰徳也實在是太愚蠢了。
她一扭身走了。
楊峰徳一臉的晦氣,耷拉了腦袋。
“老爺,那馬車咱們還拉走嗎?”
有衙役問。
“拉走個屁!走……”
楊峰徳氣得怒吼了一聲,帶著他的人垂頭喪氣地走了。
這會兒,有人早就得知他們訂購的農具回來了,欣喜地問雲福,雲福姑娘,這農具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誰訂購的農具誰來領回家!”
雲福一聲招呼,那邊人群都炸鍋了,“太好咯,咱們自己個兒的農具買回來了啊!”
於是,一呼百應,很快那些訂購了農具的農夫們都來了,萬分欣喜地把自己個兒的農具領了回去。
丁鐵牛看著他們這邊歡天喜地的,再想想自己店裡日漸冷清的生意,越發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帶人走了。
宋祈輝他們也頓覺索然無趣,悄悄溜了。
忙活到傍晚,該發出去的農具都發出去了,看馬車裡還剩下了十臺漏。
“雲福姑娘,這些漏……”
宋柱子不解地問。
“哦,這些啊,一部分是要拿來租用的,一部分是放入庫裡,這會兒若是有人來買農具,那咱們就能給他現成的!”
“哦,那敢情好!”
宋柱子這一下午,那心啊就跟跳懸崖似的,一會兒墜落到底,一會兒又被硬拉上來,弄得是上上下下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