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要到東馬河了,他揚聲問道。
“咱們既然是洛家請來的貴賓,自然是去洛家那邊,自己個兒玩多沒趣啊,人多熱鬧……乾爹,娘,您們說呢?”
雲福語聲清脆,就是在馬車裡說的話,聲音聽來也跟唱歌似的好聽,連世譽連猶豫都沒有,“對,雲福說的對……人多熱鬧,咱們啊,就去洛家瞧瞧,他們能折騰出大天來不?”
“雲福,聽你的!”
辛娘話是如此說,但臉上卻隱隱著一抹不安。
“娘,您放心,有我呢!”
雲福握住孃親的手,好言安慰。
“嗯,知道,沒有云福,娘真的是……”
說著,她眼圈又紅了,“娘,今兒個呢,咱們可是洛家的貴賓,既然是人家洛主母的壽辰,那咱們就得樂呵的,別到時讓他們挑理,說咱們不是誠心來賀壽的!”
“嗯,娘知道,娘不會給你丟臉的!”
辛娘急忙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淚珠兒,露出溫柔的笑來。“孃親,您還是笑起來好看,特別好看……”
雲福的話讓辛娘不好意思了,嗔怪一句,“你個丫頭……”
她這一笑,車裡的氣氛好了很多,大家的心境也都愉悅了不少。
很快,馬車就停下了。
紅梅先下的車,雲慶也緊跟著下車了。
雲福娘仨在車裡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才下的車。
下車後,就看到一條紅毯就鋪在腳下了。
一直延伸到了不遠處的臺子上,臺子搭建的不是太高,但卻看起來氣勢很足,很有點現代社會里明星走紅毯的派頭。
就在臺下安排了不少的桌椅,也有人穿梭其中,在各個桌子上倒水沏茶,安排點心。
一眾的衣飾華麗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都圍攏在洛家人的跟前,談笑風生。
“娘,咱們走!”
雲福挽著辛孃的手,娘倆個就一起往前走。
雲鳳跟紅梅緊隨其後,再後面就是雲慶跟雲良了。
額?
連大伯呢?
雲慶回頭,卻看不到連世譽了,不覺訝異,但尋了一會兒,也不見著連大伯回來,他又放心不下雲福跟孃親,就急急地跟了上去。
這會兒那邊已經有人驚呼了,“哎呀,那些是什麼人啊,她們穿的是什麼衣裳啊,太好看了……”
其實,這話也是紅梅想說的。
她又後悔了。
她之前是偷偷去街上成衣店買了一身跟東照女子們一樣款式的衣裳,指望著能在龍舟會上把雲福比下去,終究雲福穿的那些都是鄉下款式。
可是,她哪兒想到,雲福她們剛在馬車裡原本穿著的衣裳外面又罩著一件輕盈飄逸的紗衣。
這種紗衣的裙襬層層疊疊的,走起來,衣袂飄飄,簡直跟仙女當風起舞一樣。
尤其是雲福,淡藍色的紗衣把她膚色襯托的美麗異常。
舉手抬足間的高貴跟優雅,一覽無餘。
原來今早上二孃給她的盒子裡裝著的就是這種紗衣啊!
紅梅簡直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她還以為是雲福那些老款式的衣裳呢!
她苦咧咧地跟著往裡走,滿腦子都在罵雲福,為什麼不跟自己說清楚,害得自己沒有機會穿那紗衣驚豔全場。
“你們臉皮可真厚啊,為了得洛家的便宜你們還不管不顧了。告訴你們,今兒個是龍舟會,也是我們當家主母慶壽之日,閒雜人等都不準入內,所以,就你們這些窮賴皮趁早滾出去!”
張管家出現了,一臉的鄙夷。
呵呵,果然是狗,一張嘴就是亂吠亂咬的。
雲福冷冷地一笑,繼而聲音清脆,道,“你如此出言不遜,狗眼看人,定然不會是洛府上的人,不然以洛家伯伯那麼聲名赫赫,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容你這種小人辱沒了他的門風?”
“你……”張管家被她嗆了一句,竟卡殼兒了。
“臭丫頭,別以為你伶牙俐齒的,我們洛家就容了你,今天是我們祖母的壽辰,你少在這裡聒噪,不然別怪本少爺無情把你一棍子打出去!”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跳出來,一身白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的俊朗,只可惜眉宇間的戾氣太重,令人不喜。
“看你的習氣 一定不是洛家伯伯的兒子,以洛家伯伯那麼有修養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匯出如此不堪的後人?所以,請你閃開,我們是給洛家舅奶奶慶壽的,沒工夫跟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