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司的眸子,心中一顫。他的眸子與上官墨的眸子很相似。只不過一個具有蠱惑力,另一個只會拋媚眼刺激人神經。
夜祭司的目光停留在慕夕身上,一動未動。
慕夕顫笑著,心裡直打鼓。這樣的目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仿似被他這麼一直看下去,自己由裡到外都被扒光似得。
良久後,他終於皺了皺眉,問道:“姑娘是真心實意來幫忙的,可為何要隱姓埋名?”
慕夕心中一驚,他看出自己戴了面具?不會吧,他那兩隻是眼睛還是掃描器?
夜祭司盯著她,眸中冒出如冰凌般的鋒芒,不等慕夕反應,忽的出手,一枚冰玉質地的短刀衝著慕夕的臉直直而去。
慕夕一個側身避過,可那短刀似乎長了眼睛,竟跟著她的方向極其詭異的拐了個彎。慕夕又是一個後空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入若塵身側,一把手捏住若塵的咽喉,將他擋在了自己面前,千鈞一髮,那把短刀忽的停止追擊,被收回夜祭司手中。
“身手不錯,可還是,差遠了。。。。。。”話未落地,眼見他又要出手,上官墨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擋在慕夕身前,對夜祭司說:“承影是我請來人,執月護法這般刁難,是不給我面子呢?還是,你們月宮就是這般小氣?”
夜祭司回眸,盯了上官墨一番,語氣似乎帶了些笑意,“原來‘玉面修羅’也在這兒啊,剛沒看見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上官墨怒瞪了他一眼,逐又嘆了口氣,擺擺手道:“不怨你,從小眼睛就長在頭頂,在你眼中只能看到最好的東西,怎麼會看見我們這些小蝦小蟹。”
夜祭司嘴角的笑容漸失,唇角緊緊的抿著,不再看上官墨。
慕夕只覺得上官墨與這個夜祭司的關係似乎不同尋常。她很少見上官墨會突然動怒,儘管方才也只是一瞬,可是在他眼裡,她看出了一些說不清的感情,看似怒火,卻又帶了很多很多的感情。這樣的矛盾,讓人很難理解。
上官墨繼續擺弄著手裡的玉腳杯,指了指慕夕,問:“不知我們高高在上的執月護法,何故說我的朋友隱姓埋名?”
夜祭司垂眸,眼角帶過一絲戲謔,“她戴了面具。”
面具?上官墨驟然回眸,仔細的盯著慕夕。眼中神色換了換。
慕夕依舊挾持著若塵,提高警惕的觀望著夜祭司。旁邊的一些月宮弟子也拔出月牙刀劍,齊齊指著她。
劉凌川皺眉,眼神中是濃重的疑慮,一會兒掃嚮慕夕,一會兒掃向夜祭司。
夜祭司嘴角斜斜一彎,眸子盯著慕夕,卻是對劉凌川說:“如此輕易相信人的性子,你何時才能改過來?”
劉凌川低頭,愧疚道:“是屬下辦事不利。”
“哼。”夜祭司冷然,對慕夕說,“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趁早放了我們少主,這裡是月宮,你出不去的。”
慕夕與他對視一陣,將若塵推了出去。傲然道:“我來是幫忙的,既然你們月宮如此對待自己的恩人,那這個忙不幫也罷,我這就走。”
“哦?你剛說自己是,恩人?”夜祭司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轉頭看向劉凌川。
劉凌川忙回答:“承影姑娘是今年江湖令得主,她答應屬下帶令牌來,幫忙。”
夜祭司眸子劃出一抹凌厲,劉凌川低下頭去,“屬下知道這是月宮的秘密,可是,可是小白等不了了。”
提到小白,夜祭司皺眉沉思,小白的病的確等不起了,可是這來歷不明的女子說是來幫忙,若是另有目的的話。。。。。。
見他沉聲不語,劉陵川向前跪了一步,“屬下願意為承影姑娘作保。”
夜祭司垂眸盯著他,半晌後,輕抬手臂,示意劉陵川起來。這才對慕夕說:“陵川生性太過柔善,但我與他剛好相反,若是姑娘做了不該做的事。。。。。。”
“切。。。。。”上官墨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回座椅坐好。
與此同時,慕夕伴著上官墨的“切”聲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的說:“我是為了上官墨才來幫忙的,可不是為了你們月宮。本姑娘一點都不想知道你要這令牌做什麼,何況,你不要以為這裡是月宮就能把我怎麼樣,我想出去自然多得是辦法。”
慕夕口氣向來自大,此時更是狂傲的不把夜祭司放在眼裡。本來嘛,她完全可以不趟這渾水,誰知道來都來了還被人家當賊看,心裡自然不痛快。
她一番話說完,四下瞬間靜悄悄的。月宮的弟子們也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