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點都不想被你看。。。。。
“那,一路順風。。。。。。保重。”慕夕揮著手,落重殤的身影遁出視線範圍。
看著空蕩蕩的牆頭。慕夕抿了抿嘴,他真的走了啊?就這麼走了麼?
揮著的手放下,心頭猛地湧起一片空漠。似乎有些不適應呢。慕夕搖搖頭,臉上出現一瞬的困惑之情。不適應少了這麼一個總在身邊管這管那的人,少了這麼一個自大又自傲走哪兒都萬人矚目的人,少了一個時不時瞪起眼睛嚇唬自己的人,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
“想什麼呢?”
青木赫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站在院子下面的榕樹下。抬頭看著閣樓上發呆的慕夕,眼角一片夏日裡的溫熱之意。
“啊?”慕夕低頭。見青木赫抬眼看著自己,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尷尬之色,嘟囔道,“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青木赫眸中帶著笑意。聲音清潤。
慕夕看了看時辰。道,“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早。”
青木赫無所謂道,“那你先準備準備,我等你。”
慕夕本想說不必了,但見他如此真誠的眼神,拒絕的話堵在喉嚨口,就說不出來了,於是皺眉道,“隨你。”
轉身。回了屋子。
“小姐?這是要去哪裡?”沫兒奇怪的看著慕夕收拾包袱。
“要出一趟遠門,你就按照我們以前說好的,有人來看我。就說生病了。知道嗎?”
沫兒乖巧的點頭,答道,“哦,小姐要去多久?”
“七八天吧。”慕夕大概算了一下時間。“還有糕點麼?都幫我打包好帶上。”
沫兒忙起身去拿糕點。動作麻利的捆綁著。
慕夕收拾好東西,這才取出人皮面具來戴好,另外多帶了兩套衣服。其中一套紅色的冰蠶絲裙子還是落重殤送給她的。裙子輕飄飄的,摺疊起來。放在包裹裡也不見有什麼重量。慕夕不禁感嘆,怪不得那傢伙這麼喜歡用冰蠶絲做衣裳了啊。這樣走哪兒都可以多帶幾套衣服也不嫌沉。
待慕夕準備好一切,這才悠悠然踱步出門。
青木赫倚在樹下的鞦韆上,手中執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陽光從樹枝間零零星星的灑了下來,照在他的額角眉眼上,斑斑駁駁的猶如回到了往日裡的那片舊時光中。
舊時光中,她與他的關係還未有破裂。
他時常來她這裡陪著她讀書彈琴,倆人也時常一同倚在樹下曬太陽,聊天。
他的眉眼依舊,陽光依舊,只是,如今看在眼裡,卻有一種令人無可奈何,無比惆悵的感覺。
慕夕猛地吸了一口氣,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臉色變換間,聲音變得冷硬,“走了。”
簡單的兩個字,也不等青木赫回應,率先抬腳提氣,施展輕功,從牆頭翻越而去。
兩日一夜,南宮長歌等人的馬車已經過了清水河鎮,再走那麼一日一夜,便能抵達巫狼族所在的山谷中。
此時,阿玹喊停了馬車,從車上跳下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坦道,“沒日沒夜的趕路,這一身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南宮長歌隨著他下了馬車,接道,“您老人家年方十八,不是八十,哪兒那麼容易散架啊。”
倆人沒調侃幾句,上官墨也湊了進來,“阿玹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一身老骨頭要錯位了似得,再不讓我出來走動走動,我就怕是要生鏽了。”
阿諾笑呵呵的跟在他身邊,嘟囔道,“你一路上都在睡覺,再不讓你下車走走,我都擔心你睡死過去了。”
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看著他。
阿玹哈哈大笑。
上官墨是個自來熟,加上性子灑脫豪爽,很對阿玹的口味,所以阿玹與上官墨談起笑來,也絲毫沒有一點兒皇上的架子,倆人一見如故,仿似多年老友,聊得甚歡。
天色漸黑。
迎風拴好馬車,墨軒去拾了些乾柴草垛,升起火來。
在不遠處,黑漆漆的山脈邊,跟隨著他們的那五十名暗衛也分頭停下,警惕的觀察者周遭,防止有人突然來襲。
夏日的夜晚不像白日裡那麼燥熱。
空氣乾爽,偶爾一陣清風拂面而過,讓人渾身都精神了少許。
阿諾與上官墨。南宮長歌,阿玹圍著火堆坐下。
迎風不知何時打了兩隻野兔一隻山雞回來。
墨軒從車裡取來酒水,瓜果。鋪了一張帕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