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歌,人生幾何。
莫一峰斜睨著這仨人,上官奇妙的醫術了得,在江湖中也是極為出名的,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是他徒弟,而旁邊那一身紅衣的美男子雖然沒見過,單看伸手,也不是泛泛之輩。
月色冰涼如玉,本來晦暗的冒著黴味兒的牢房此刻飄著烤雞和酒的香味兒,惹得旁邊一些被關著的囚犯都忍不住觀望著他們,眼中是羨慕。
莫一峰只想笑,也就這丫頭有這種魔力,剛被關進來,先是有翩翩公子進來打點一切,半夜還有人送酒送肉的。
慕夕送走了上官奇妙和上官墨後,往莫一峰身邊挪去,扶著吃撐的肚子,眼睛有些許迷離。
“喏,給你。”慕夕不知道哪裡掏出一顆白色小藥丸,丟給莫一峰,“可以緩解你中毒的症狀。”
莫一峰接過藥丸,瞧了瞧,又看了一眼慕夕,仰頭吞了下去。
“這次出來的急,沒有帶很多在身上,要不這樣吧,等我出去了,你去找我,我幫你配解藥。”慕夕慵懶的往牆上一靠,繼續道:“我聽說坐牢會被用刑的,是不是真的?”
莫一峰斜睨了她一眼,認真道:“審問犯人的時候會,丫頭,你可要小心了,這裡的獄頭可是出了名的變態,有的時候會拿犯人出去折磨著玩,嘖嘖嘖。。。。。。”
慕夕望著他搖得像撥浪鼓的頭,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第三十七章 用刑
大婚之夜,本該熱鬧的酒席,此時已是冷冷清清。青木赫只在開席的時候,與前來道賀的賓客敬了一杯酒,之後便沒了蹤影。
饒是聽風和攬雪在酒席上忙進忙出,代他接待各位大臣官家,酒一杯一杯下肚,倆人縱然酒量多好,此時也有點頭腦發暈。
賓客們一早便散了去。徒留一堆癱倒的杯盞,和一隻只燃盡的紅燭。
書房前,顆參天古樹下,青木赫早已褪下一身大紅的喜服,換了一套墨色長袍。他不知站了多久,就連頭髮上掛了幾片被秋風掃落的枯葉都未發覺。
聽風扶著攬雪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那一襲月光下,落寞孤傲的身影,和身後空蕩蕩的院子,他只覺得此情此景,實在是蕭索的讓人心痛。
攬雪腳步輕浮,醉眼朦朧中見青木赫在此,嘿嘿一笑,好不容易定了定身形,卻嚷道:“王爺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他一早就去了洞房。。。。。。花燭。。。。。。”
聽風忙去捂他的嘴,卻已來不及,一句“洞房花燭”愣是從攬雪口中歡快的蹦出,聽風此時想把自己埋起來的心都有了。
“王爺,攬雪他喝多了,喝多了,胡言亂語。。。。。。。”不知作何解釋,聽風不敢看青木赫,把頭直往胸口埋。
出乎意料的是,青木赫並未說什麼,而是神色空洞的盯著遠處,把聽風的話置若罔聞。聽風等了許久未見他說話,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瞄他。
青木赫這才幽幽的轉過眸子,似有一絲疑惑道:“你倆怎麼在這兒?”
話語輕飄飄,神色淡的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攬雪見狀,又是嘿嘿一笑,往青木赫臉上湊了湊,指著他鼻子,嚷嚷“咦?你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晚了還不回去。。。。。。”語無倫次中,聽風都捂不住他的嘴,“來,走,我陪你喝。。。。。。”
青木赫皺了皺鼻子,把攬雪的手推開,不怒反笑道:“你陪我喝酒?好啊,我們去喝酒。。。。。。”
說著,便單手拽起攬雪,健步如飛的往院外去,聽風呆木了一瞬,連忙快步跟上。
他本想提醒王爺該去新房了,新娘還等著,吉時都快過了,可誰知被攬雪一攪和,變成三人去喝酒,
巷子很深,酒香飄出十里地,雖是夜半時分,卻人流湧動。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攬雪一坐下就嚷嚷著,要先來三斤菊花釀,聽風張了張嘴,本想說來一斤就好,卻見青木赫一敲桌子,直接喊了六斤來,大手一揮,豪氣萬丈,捧著酒罈子與攬雪乾杯,彷彿喝的不是酒。攬雪更是豪氣的嚷嚷:“小弟好酒量,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聽風扶額,攬雪居然喊青木赫為小弟,天吶,不知他明天醒來後若是知道自己如此,會不會找塊兒豆腐撞死。
青木赫哈哈大笑,猛地一拍攬雪的背:“小雪好酒量,再來。”
不知青木赫是故意還是有意,明知道攬雪已經喝多了,還一個勁的給他添酒。倆人喝的不亦樂乎,稱兄道弟,熱火朝天。聽風只能默默看著,他此刻身兼重任,不能喝醉,否則王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