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病,咳,是嗆著風了。“霜娘擺手,道,“不過是找不著人家罷了,我有什麼可笑話你的。”
這句貌似解釋的話如尖刀一樣刺入雪娘心胸,她再也受不了更多刺激了,哇地一聲,哭著向廳外跑走了。
胡姨娘看一眼女兒背影,想追又硬止住,氣急敗壞地衝霜娘:“這是你親妹妹,大姑奶奶怎麼說這麼戳人心的話!”
霜娘甚無辜:“難道我該順著雪孃的意思說我就是在笑話她?”
胡姨娘抖著手:“你!”
賀老爺顧不得她們間的鬥嘴,他向著周連營還想做最後一把努力,道:“你知交裡沒有,關係普通一點的朋友呢?又或請親家母幫幫忙,總不至於都沒有一點頭緒吧!”
畢竟心裡有氣,雖則不敢鬧翻,“賢婿”是不肯叫了,口氣也硬了些。
但很遺憾對周連營沒有任何威懾力,他轉過頭來,語聲更硬:“岳父有別的事吩咐我也罷了,這樣保媒拉縴的事,我陪著說一次已是礙著岳父的顏面了,正經還是該找媒婆才對!”
再不停頓,拉著霜娘徑自走了。
胡姨娘急得想追,又不敢——周連營連賀老爺的面子都不給了,何況是她?只好忙忙往賀老爺那趨了幾步,裡外兩邊來回著看:“老爺,這、這怎麼是好,您給拿個主意呀!”
賀老爺的臉色黑如鍋底,他還能有什麼主意?周連營最後那一句雖然不客氣,但一點都沒錯,哪有拿著女婿當媒婆使喚的?說到哪裡都是他這個做丈人的不佔理。
一腔火氣正沒處噴發,胡姨娘湊上來,正好就噴她頭上去,道:“什麼怎麼是好,還不都是你生的女兒不爭氣,一天就知道要吃要穿,別的什麼本事也沒有,找不著好女婿,連累著老爺跟你們丟臉!”
這是什麼話呀,好似雪娘該自己把婚事解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