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擴張之中。只要佔了這塊地盤,都不用花什麼心思,坐著收稅就行了。
克里希納河與穆西河的支流從海得拉巴城中交叉穿過,將之分成了幾個區域。原住民與移民們相安無事。就算是現在,城中的常住人口也不低於十萬。此時還沒有多少穆斯。林與清真寺,統治權還在印度教手中,像鄴這種婆羅門貴族,他們的地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們有絕對的話語權,手中的權利重於德里北部地區的婆羅門。再過一個半世紀,英國人到來之後,她將飛速發展,一躍成為世界級的珠寶市場。
“楓兒,你現在真像錫克人。夏楓信大人,請受大明護衛一拜。”
“別瞎鬧!”夏楓清楚自己的樣子,跟舊上海夜總會門前站著的印度阿三差不多,只是沒有鬍子。嚴肅地問他:“你到底怎麼安排的?”她裹著紅頭巾,頭巾正中鑲著一個拇指大的藍寶石,頂上還有羽毛,好一個英俊的翩翩貴族美少年。
“要等,至少還有兩個時辰我才恢復內力。我試過,兩個時辰以上才能擺脫那妖怪的氣味影響。”唐軒之指著姜戈手上的東西:“你現在還抱著陶罐幹什麼,趕緊找地方扔了!”
“扔,扔哪裡?”姜戈剛剛作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還沒緩過氣兒。
“當然是扔河裡,難不成讓別人誤食嗎?”唐軒之真路一搖一擺,真是神清氣爽。
“哦,聖雄大人,我們朝河邊走吧。”
這個建議好,反正唐軒之也準備從河道遁出城去。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條河邊,姜戈趁人不注意把罐子扔了下去。海得拉巴小河流很多,水質豐盈土質也肥沃,農作物主要出產水稻,只要沒災他們就過得很好。只是城裡有不少皮毛作坊和染房,市民的排洩物跟生活垃圾也都傾倒在家門口的河流中,若是幾天不下雨,就臭得夠可以。
比如今天,夏楓捂著鼻子,一臉糾結地看著唐軒之:“你確定我們要從這裡游出去?”
唐軒之臉色有點難看:“想我大明山川湖泊哪一處不是山清水秀。”他是觀察到河岸附近沒有防守高臺,也沒有負箭計程車兵,才想出此計。
夏楓心說,你要是穿越到後世去就不會說這話了。那時有護城河的城市,當地政府哪年不在河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清理垃圾。還有沿海城市的海域,汙染那叫一個嚴重。
唐軒之當機立斷:“不行,沒憋死也要臭死了。河小船也小,靠坐船跑行不通,咱們另想辦法。別急,你走路的姿式再大一點就跟男人沒區別了,我們就算住上一年半載也讓那妖怪找不到。”
你倒是有自信,夏楓邁了邁腿:“我這姿式還不夠?”
“一看你就沒有江湖經驗,男人走路重在肩,女人重在臀和腰,這是天生的,不注意自己都察覺不了。聽著,挺直了脊樑,臀與上身同時扭動,邁八字腿。八字你知道嗎。。。。。。”
夏楓好歹也是練過幾套拳法的,要領馬上就掌握了,姜戈從她身後看,真以為前面走的是個男人。又開了眼界,第一次知道男人女人走路不一樣。
現在夏楓唯一的破綻就是喉節,就像當初在哈茲爾一樣,她打算買點顏料畫個喉節出來。反正唐軒之的內力還沒恢復,他們就順著穆西河逛。
夏楓犯了“職業病”,習慣性地研究這裡的商業形勢。頓時覺得德里人是夜郎自大,人家海得拉巴才富裕呢。
姜戈被賣那年南部是旱災,阿妮婭被害那年是蟲災與澇災,加之不久前的海嘯,這些災難過去都沒多久吧。人口流失那麼嚴重,城裡也沒見少人啊。
木樓土樓沿河而建鱗次櫛比,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光身子的孩子像烤串一樣,成群結隊的出現,好一幅繁榮景象。各種她叫不住名字的山野果子跟葡萄香蕉一起裝在藤筐裡,就像不值錢一般胡亂堆在水果商人的攤前。但是窮人也不是能隨便吃的,商人們寧願放爛了低價賣,也不會便宜賣給窮人。
喏,旁邊蒼繩亂飛的那一筐,就是窮人買得起的。
看來去年是一個豐收年,只要上天不發脾氣,就是厚待他們了。苦難與安逸總是一對連體兄弟,上天待天下蒼生都是公平的。
中午沒吃飯,三人都有些餓,夏楓買了幾個蘋果大家一起啃啃墊補點肚皮。唐軒之卻拒絕,他雖然不拘小節,但是跟女人一樣在街上吃東西,他是真做不到。
“姜戈,為什麼城裡沒有餵雞餵羊的呢?奶牛也很少見。”夏楓問道。
“大人,我也跟您一樣,第一次來到這裡。或許,是因為害怕瘟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