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吃了三碗,當心撐著,反正天快亮了,等早上再吃吧。還有,殺了二十幾個人,還如此好胃口,我太佩服你了。”
唐軒之輕輕揪了下她的小鼻頭,竟然沒被開啟,趕緊又湊上來。
“去你的,別亂碰,繼續說。”
唐軒之笑著撫摸自己被打痛的手背:“沒什麼說的了,他們相信聖雄號是打頭陣的官船,知道我們有後臺;也相信我們是來做生意的,願意按你說的價兌換火。槍給我們。我懷疑做這生意的就是他們的總督,並非商人。”
“我想也是,紅毛鬼離開故土到這裡簡直成了土皇帝。大明如果解開海禁,他們又多了一條財路。對了,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奴隸殺死呢。”
“那是人家專門培養的角鬥士,並非普通奴隸,他們兇殘無比;那幫混帳開始是想弄死我的,奴隸們像是吃了藥劑,一上來就朝著我要害之處攻擊,顯然平常沒少訓練,就如殺手一般知道如何快速取勝。
我本可以只致殘不取性命,可又擔心小弗朗機人朝船上動手,於是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兩個。殺兩個是殺,殺二十個也是殺,他們與其死在以後的角鬥中,不如死在我的手上,那些奴隸活得就如行屍走肉。殺了十個之後,我告訴小弗朗機人,船上如我這般的高手還有數百。”
“可我們是官船,他們竟然敢不給莫臥兒面子,一來就想殺了你?”
“估計是嫌我一個人去,駁了他們的臉面吧,要來個下馬威。至於給不給阿克巴面子,我就不知道了。阿克巴很厲害嗎?其實只有北部幾個邦認他,其他地方他的大名不好使,南下以來你沒感覺到嗎?”
夏楓暗道也對,過幾年就好了,現在阿克巴的地盤還是小了一點,他的皇船的確在洋人眼中不好使。這些葡萄牙人只是把他當成某個大邦的領主而已,他爺爺巴布林死了三十多年,北部分裂許久,葡萄牙人或許不知道莫臥爾曾經的威名。
唐軒之又說:“你不知道,紅毛鬼雪白的面板差點脹成血紅色。我後來殺瘋了,怎麼血腥怎麼來,殘肢斷臂扔了一屋,嚇得有人摸出火。槍,我衝過去兩指捏斷,終於消停了。”他見夏楓眉毛都沒眨一下,繼續道:“我叫囂著再上幾百奴隸,如興奮的殺人狂魔一般。這時,正好有個送酒的小廝摔倒在腳邊,我雙手擰住他的腦袋用內力生生將其頭骨震破,鮮血濺向一個肥胖的紅毛女人臉上,她嚇得當時就翻起白眼暈了。然後。。。。。我盯著那個身著華服的男人,他也駭得直打顫,求我停手。”
夏楓忙問:“你停手了嗎?”
“當然沒有,為了顯示我力量真的使不完,跑到堂中踏出一個大坑,碎石綻得滿屋都是,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緩緩收勢。那時,內力已經全空了,跟軟腳蝦似的,但是外面看起來精神很好,就似。。。就似你剛剛那樣,臉紅目眩。”
“我目眩了?”夏楓突然又想到什麼,忙跑出艙,只見圍著他們的大船已經走了,只是碼頭上的尖帽子士兵還在。
唐軒之追出來,輕輕拍了拍她的俏肩,低聲道:“去休息吧,他們明天上來搬貨,我還要準備一下。我們有數百高手啊,總得將精命裝得像高手的樣子。”
“我來吧,要怎麼做你說,你已經兩天兩夜沒休息了,必須去睡一會兒。”
夏楓還欲再勸,卻見他眸子如水,“甜甜”笑道:“好,我倆一起躺一會兒,就一小會兒。”說著,試著伸出雙手,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掰過來,靜靜地望著她。
夏楓一時怔住,他的眼睛有魔力嗎,竟然撩動了她從未發現的某根心絃。。。。。。下一瞬,眼前驟黑,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唐軒之雙手把她箍得很緊,夏楓感覺到他的下巴戳在頭頂處,癢癢的。。。。。。。
雖然他已換過衣服,但胸前滿滿的都是血腥氣。夏楓無法嫌棄,慢慢展開雙手回抱住了他。
二人就這樣倚在艙邊,誰也不願挪動一步。唐軒之生怕一說回艙,夏楓就溜了。而夏楓的確是這麼想的,可能動一下,她就想掙脫。
男人的身體原來是這樣的,果然異性相吸,夏楓懷疑自己動了春心。。。。。。他的心跳好有力,跳啊跳的越來越有節奏感,使她自動代入一首歌曲——《我願意》
夏楓自己在心裡還沒哼兩句,發現情況不對頭了,那倒黴的傢伙睡著了嗎?都聽到均勻的呼吸了,這種呼吸她聽過,跟他裝出來的完全不同。
夏楓稍稍動下,唐軒之抱她的手就加重一分力道,幾不可聞地顫了一瞬。
她趕緊歸位,一動不動繼續抱著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