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完話的邵正澤溫和帶笑,徐伊人同樣是抿著唇笑,一張臉卻是有些紅,估摸著是羞的,老爺子脫口而出道:“混小子像正英,估摸著伊人生了娃娃肯定像我們家阿澤,從小就乖。”
在趕回來的堂哥面前,自己立馬又成了老爺子口中“我們家”的,邵正澤一臉黑線。
被當眾打趣的徐伊人一張臉卻是更紅了,對視一眼,邵端和張昀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平日忙碌在外的時候,兩人也是偶爾瞄幾眼電視,江北衛視熱播的電視劇,華夏臺晚間黃金檔節目中插播的廣告,一不留神就出現在眼前的新聞頭條,自個這兒媳婦冷不丁的就會冒出來。
時間一長,他們竟是覺得徐伊人一直就陪在他們身邊,反正就是突然就會出現,一不注意就會看見,眉眼彎彎的笑著,倒是比他們兒子出現在眼前的機會多多了。
她公眾形象好,兩人自然也是越看越喜歡,再加上這一向和他們不甚親密的兒子越來越多的展露笑顏,心裡更是對她滿意非常了。
尤其在張昀的眼中,能讓邵正澤產生這樣的轉變,她簡直居功至偉。
“新的一年,祝太爺爺笑口常開,吃嘛嘛香。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鬱成清亮乾脆的童聲在飯桌上響起,熱熱鬧鬧圍聚在一起的一眾人都是笑著舉杯,一來二去,心情好的老爺子多喝了點,吃完飯就有些醉了。
老爺子拉著兒子孫子說話,小鬱成在屋子裡歡騰的跳來竄去,電視上歡聲笑語傳到耳邊,徐伊人也是喝了一些,抬步到大廳外面透透氣。
廳外也是燈光明亮,從花園一直通往大門外,大雪驟停,外面越發寂靜,臉上有些暈暈的,徐伊人抬眼巡視一週,一個俊俏筆直的身形出現在眼前。
邵宅有些人是常年不離老爺子的,宋徵和月輝都是,剛才吃飯的時候,一眾人也是直接圍了兩桌,月輝似乎也喝了不少。
開口喚了一聲,正出神看著雪景的月輝回過頭來,燈光下立著的她正是目光柔和的看了過去,笑意彎彎的眼睛亮亮閃閃的,和記憶中一道小小的身影重合了。
“你們是從來都不回家嗎?”沒有聽他說起過家裡,也沒見他打過電話,徐伊人一時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家。”喝了些酒,月輝也是有些淡淡的惆悵,目光不知落到何處,慢慢開口道:“剛上小學的時候父母和妹妹因為車禍一起去了,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當了兵,被挑選來就一直跟著老爺子。”
空氣裡一時間都是有些沉默,徐伊人有些愧色道:“對不起啊。”
“沒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月輝笑著說了一句,一時間卻是又想起了小他三歲的妹妹,也是喜歡笑,小丫頭鬼精鬼精的,每次出去玩,沒走幾步就喊累,要他拖著往回走。
徐伊人也就小他兩歲多,剛來大宅的時候就是跟著老爺子,自然是時常見到她,可原本沉默少語的一個人存在感和薄弱,卻是也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帶著這樣盈盈的笑意。
月輝有些釋懷的笑了一下,身後找出來的邵正澤將手上一條圍巾圍在了徐伊人的脖頸上,看了一眼月輝,又看了一眼徐伊人,一時笑道:“怎麼聞著都這麼大的酒味,外面冷,快點進屋。已經衝了熱茶,也好去去酒勁。”
“嘻嘻,說我們吶,你身上也是。”踮著腳揪著他的衣領,小狗一樣的湊過去聞了兩下,徐伊人笑的更歡了,往前跨了一步,卻是有些站都站不穩,趴在了他的臂彎裡。
“進屋吧。這丫頭估摸著又醉了。”邵正澤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朝著月輝點點頭,扶著她先一步進去。
老爺子也是喝多了,緩了一會被眾人扶下去先睡了,剛才也不過是父母倆拉著他討論婚禮的事情,都是大忙人,眼下只剩下兩個月,難得聚在一起,有些事情都是要提前操辦。
徐伊人從小住在他們家,光是娶親這一項要不要辦都是有爭議,說了半天也沒敲定出一個最終結論來,他四下一看,才發現這人自個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扶著她往屋子裡走,還沒到房間,小人兒又是將圍巾扯了下來往他懷裡塞,一邊嘟囔著,“好熱呀。”
外面站一會再進來自然是熱,邵正澤又是好笑,伸手解了她大衣釦子,將她整個人直接抱到了房間。
懷裡的小人兒不老實,一張笑臉紅撲撲,咧著嘴對著他咯咯直笑,兩隻小手直往他衣服裡塞,將自己的臉頰湊過去,就在他胸膛上蹭呀蹭,一邊扶著她的手,還要捧著她的臉,幫她脫著衣服,懷裡的小人兒太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