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墨那明顯有些深的眸子,傾城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他口中的饒不了,應該就是再狠狠地折騰自己一番吧?雖說是兩人自那次之後,始終是未曾再有太過親密的舉動,除了偶爾親親她的小臉兒,摟摟她的腰外,其它的,倒也沒有再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兒!可是傾城總覺得跟他在一起,有些心裡發毛!
特意單獨與他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有些稀薄的,溫度也一直在升高的。這與其它人的感覺,是正好相反!別人是一見到了夜墨,就會覺得溫度降低,夏天裡出大汗,冬天裡頭打哆嗦。
傾城仍然是有些將信將疑,畢竟,誰知道他所說的出去,是不是隻是坐在馬車上逛一圈兒,然後就再將她給載回來?
直到二人果真是乘車走在了這大街上,傾城才覺得今日外頭,當真是出奇地熱鬧,偶爾掀掀簾子看看外頭,倒是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丫頭,別再看了,一會兒到了效外的花神廟,那裡才是真的熱鬧。”
傾城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道,“不是說,這每年的花朝節,這宮人們都會在用紅、黃綢條裝扮牡丹花叢,以使滿園春色,霞光飛揚,宮裡頭的主子們一邊品嚐著花卉做的點心,一邊觀看《花神慶壽》的劇目?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在宮裡頭陪著皇上?”
“你說的是宮裡的女子,父皇與我怎麼會去看那個?沒那個閒心情?往年,皇后或者是武貴妃還會有這份兒閒心,可是如今皇后沒了,這武貴妃又是大病初癒,更是沒有那個心思了。”
“倒也是,不過,聽說良妃的宮裡頭倒是熱鬧。”
“嗯,南宮逸帶著兩位妃子進宮去向她請安了。又恰逢是花朝節,宮裡頭自然是比平日裡要熱鬧一些。我出來前,父皇也往她那兒去了。看來,這良妃與武貴妃的鬥法,又要開始了。”
“嘖嘖,這才消停了幾天?也不知道這個良妃是真聰明,還是裝糊塗?這會兒急著跟武貴妃爭個高下,有意思麼?”
夜墨不語,父皇的心思,他自然清楚,皇后死前被廢,皇上的寢陵裡頭,可是就只有母妃一人是與他同穴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意將武貴妃扶正了?
“那花神廟還有多遠?”傾城一心想看熱鬧,問道。
“京城的花神廟有好幾處呢,只不過,最為有名的那一座,坐落在城外豐鎮的紀家廟村北,是春天祭祀花神的場所,也是每年的花朝節,最為熱鬧的地方。”
傾城斜著眼神兒看他,“你似乎是很有經驗哪!怎麼?年年都來?”
夜墨聽罷,則是輕笑數聲,心情大好,“我似乎是聞到了些醋味兒呢。”
傾城扭頭不再理他,看了看外面這會兒也沒有什麼太新奇的,索性便倚在了車壁上假寐。
夜墨輕蹙了下眉,這馬車雖然是穩,可是那硬梆梆地車壁,怎麼可能會舒服?
輕輕攬了她的腰,感覺到了她的幾分排斥後,稍一用力,她依然還是乖乖地到了自己的懷裡,雖然是沒睜眼,可是看著她有些狡黠的笑意,便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錯!
等到了花神廟,果真就是熱鬧,傾城還未下車,便聽到了極為嘈雜的聲音。有人奏樂,有人唱戲,中間還夾著幾聲小販的叫賣聲。
“不過就是花神廟,竟然是這般地熱鬧?”
“你不懂!傳說花神專管植物的春長夏養,所以,祀奉她的就不僅僅限於花農了,還包括耕種莊稼果蔬的農人。江南那一帶多有花神廟,一些花農家還常供奉著花神的塑像。每年的花神生辰,不少農人都要聚集於花神廟內設供,以祝神禧,有的地方,還講究用素饌來供奉,還要演戲娛神,通常是由十二伶優分扮每年十二越的各月花神故事。也因此,人們紛至沓來,就此形成廟會。”
傾城點點頭,“你是第幾次來?”
“第一次!”
傾城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相信,“怎麼可能?你長在京城,怎麼可能會是第一次來?”
“你只記得我是長在京城,卻忘了我是生在皇家嗎?後來母妃過世不久,我由父皇親自帶了兩年,後來便去了蜀地,何曾有機會來逛這廟會?”
“那倒也是。江南的廟會,我倒是去過不少,不過每次都是以男子的裝扮去的,就是怕有人會認出我來。你也知道,我又不喜歡帶這個東西。”說著,便順手指了指硬被夜墨給套在頭上的帷帽。
“你呀!你著男裝,更容易給我惹桃花,還是這樣妥當一些。走吧。若是你乖乖的,晚上咱們就宿在離此不遠的別莊,要知道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