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些不適應,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真是,討厭極了。
尤其是在霍嫵面前,讓她看到他這麼不中用的樣子。
見他咳得厲害,霍嫵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此時正有宮人魚貫而入,給諸位貴主兒送上點心漿水。
衛斐昀把一杯椰漿遞過去:“七哥你沒事吧,快喝點這個。”
霍嫵把椰漿推開:“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咳嗽的時候喝只會更難受的,去換杯清水來。”
宮人應聲,快快地送上清水,霍嫵端過來給衛旌笙。
衛旌笙喝了幾口,這才好些了。
“七弟的身子骨還是這幅老樣子啊,我說七弟,父皇不是說了麼,你身子不好,學監裡不常來也無妨,依我看,你還是好好在自己宮裡將養著吧。”
這蠢貨。
衛旌笙心中嗤笑,面上仍舊是一個對兄長謙恭的好弟弟:“多謝皇兄關懷。”
“那是自然,雖說我母親貴為正一品淑妃,你那娘只是個小小貴嬪,但你我到底是兄弟,我自是關心你的。”衛泓奕依舊含笑,話裡卻是句句惡語,“說也奇怪,眾兄弟裡,唯有七弟你如此病弱,想來也與趙貴嬪娘娘有關吧。”
“趙貴嬪到底出身低賤,七弟你身上留著的一半是下等人的血,到也難怪與其他兄弟有所不同了。”
不長腦子的東西,衛琩梵心道,這種事情大家平日心裡想想也罷了,他倒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之於口,真以為父皇不會怪罪麼。
不過這位七弟,到還真能夠能忍的。
衛琩梵看衛旌笙低著頭,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不敢出言反駁的樣子,倒難得激起一絲兄弟之情,他正準備開口,有個人卻比他搶先一步:
“五殿下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霍嫵怒道:“趙貴嬪娘娘論起來也可算作殿下的庶母,與淑妃娘娘同為陛下的妃子,殿下說貴嬪娘娘低賤,那淑妃娘娘有怎麼算呢!”
“我母妃出自嶺南陳氏,何等煊赫,什麼趙貴嬪,呵,昔年不過小小的一個宮婢,也配和我母妃相提並論嗎?”
衛鴻奕的目光在衛旌笙身上劃過,滿是不屑。
沒腦子的東西,臉都送到手邊了,我不打上一巴掌,怎麼對得起他這般盛情。
在沒人看到的角度,衛旌笙勾起一個冷笑,他剛準備站起身,誰知站了一半就被霍嫵按了回去。他略掙扎了下,居然沒能甩開她的手。
衛旌笙少有的錯愕:阿嫵的手勁原來這麼大的嗎,還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太過孱弱的緣故?
他暗暗決定先把練武提上日程。
霍嫵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先前幫了我一回,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衛旌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坐回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安安靜靜地準備看霍嫵替他找場子。
霍嫵小小的一隻,站在衛泓奕面前還得仰頭看他,她想了想,默默爬起來,站到了椅子上。
“哈哈。”衛泓奕大笑:“霍嫵,你這是做什麼,還是快下來吧,省的你摔了,皇祖母還得要到我頭上。”
“五殿下與其擔心我,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比較好。”
“哦?”衛泓奕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殿下方才的意思,是覺得七殿下比不得你,是嗎?”
霍嫵朗聲道:“殿下多次提及出身,話裡處處以淑妃娘娘為先,可見是很以為傲了,連陛下,都被您放到了下位呢。”
衛泓奕笑意微斂:“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哦,是阿嫵理解錯了嗎。”霍嫵故作不解:“我本以為,殿下與七殿下都是陛下之子,又有何貴賤之分,可殿下剛才句句淑妃娘娘,嶺南陳氏,似乎比起陛下的血脈,更偏重陳氏多一些,這是置陛下於何地呢?”
“我朝講究仁愛治國,殿下是兄長,對七殿下如此輕蔑,‘愛幼’一詞,就沒有做到。殿下只言生母,可見沒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是於孝道有虧。”
“阿嫵雖年幼,也知道英雄不問出身的道理,殿下比我年長這麼多,難道連這都不知道嗎,殿下的學問,恐怕是不大行呀!”
“你!”衛泓奕氣道,“一派胡言!”
霍嫵毫不示弱:“是不是胡攪蠻纏,殿下不如去問問陛下?”
“霍嫵,論理,我是君,而你不過一介臣女,你敢這麼與我說話!”
正中下懷!霍嫵撫掌而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