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衛昶霖期待地看著他,道:“那我呢?”
衛執禹看也不看他,道:“父親又兇又不好看,沒有人會來招惹父親的!我保護母親和七叔就夠了。”
保護母親就罷了,保護七叔是個什麼意思,衛昶霖憤憤道:“他就好看了嗎?”
衛執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自然啦。”他說著,又忍不住偷偷瞥了衛旌笙幾眼,眼裡的小星星似乎都要飛出去了。
七叔真好看吶,衛執禹捧著臉想,所謂的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衛昶霖:你可真是我親兒子!
“好了。”宋悅憋著笑,道:“執禹,你快回去換身衣裳,才出了汗的,也不怕燻著你心心念唸的七叔?”
是哦,衛執禹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剛才七叔靠得他那麼近,該不會也聞到他的汗味了吧。
這麼一想,小小的孩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搖搖欲墜地站在原地,僵硬地朝幾人告了退,頓時飛也似地跑走了。
衛昶霖頗委屈地把頭靠在宋悅的肩上,可憐巴巴地道:“你剛才可聽到了,我兒子,居然嫌我長得難看。”
宋悅拍拍他的頭,寬慰道:“別在意。”
“往好的地方想,執禹為人坦誠,不說假話,也算是好品德,為人父的,該為他高興才是啊。”
衛昶霖:“所以阿悅你也覺得我不好看了?”
衛旌笙清咳了一聲,“皇兄,皇嫂,我可還在這兒呢。”
宋悅道:“你這說話的腔調,倒與阿嫵所差無幾。”
衛昶霖哼哼唧唧地扶著宋悅坐到主位上,宋悅道:“說起阿嫵,昨日南陽伯家的夫人來與我閒話,就提起了阿嫵呢。”
“哦?”衛旌笙不動聲色地與她道:“她說阿嫵什麼了?”
倒要看你能裝到幾時!
衛昶霖拿了個軟枕墊在宋悅腰後,讓她能靠得更舒坦些,宋悅笑道:“阿嫵也快到及笄之年了,她不像我當年不討人喜歡,想來國公夫人不必同我母親那樣發愁。”
衛昶霖溫柔地看著妻子,道:“說什麼傻話,你哪裡不討人喜歡了。”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見自家郎君不贊同地看向她,宋悅一笑,道:“京中貴女,多的是及笄之前先行定下婚盟的,這不,阿嫵還有兩年呢,就有人火急火燎地找到我這兒來了。”
她說著,一雙眼若有若無地掃向衛旌笙。
衛旌笙直挺著背坐在那裡,面上沒見什麼異常,只是放在茶案上的手卻漸漸收緊了。
宋悅看在眼裡,不禁暗歎一聲,心說,果然是個少年郎啊。
“南陽伯夫人昨兒個來我這兒,前前後後絮叨了一大堆,我起初還道她這是怎麼,說來說去,還是繞到了阿嫵身上。”宋悅望著衛昶霖,道,“你可還記得南陽伯家的長子?”
衛昶霖沉吟片刻,道:“有些印象,是個不錯的小子,倒也不似尋常勳貴子弟般,一心想著蒙父蔭度日,他頗有進取心,文采武學,樣樣都算是同齡人裡拔尖兒的主。”
宋悅笑道:“可不是嗎?南陽伯夫人同我說,她那兒子幼時隨她去國公府拜訪,曾有緣見過阿嫵幾面,沒成想竟記到了現在,後來又在京中幾個清談會上見著了阿嫵,少年慕艾,這心思是再怎麼遮掩也攔不住的,伯夫人看在眼裡,哪能不曉得呢?”
“左右他看上的不是別人,阿嫵身份樣貌都擺在那裡,為人又乖巧討喜,沒有那些個貴女脾氣,伯夫人自然也喜歡他,只是他家論起來,是比不得國公府的,她又與國公夫人並無深交,這不,知道我與她們親近,便求到了我這裡,想我能幫著探探口風,最好呢,能幫著說幾句好話。”
眼見衛旌笙那臉越拉越長,宋悅憋著笑,繼續說道:“南陽伯家論起來也算不錯,家風清靜,除非正室多年無所出,否則是家規定了不許納妾的,再說了,真要論起來,阿嫵算得上是低嫁,南陽伯府必不會有人去挑她的毛病。”
衛昶霖煞有介事地點頭讚道:“如此說來,南陽伯府是個不錯的選擇嘍。”
“我就是這麼想的。”宋悅道,“等過幾日國公夫人進宮時,我正打算與她說說此事。”
“皇嫂不必這麼心急吧。”衛旌笙突然開口。
來了。
宋悅與衛昶霖對視一眼,眼底沁出一個彼此都瞭然的笑意。
衛旌笙道:“南陽伯之子,既無功名傍身,亦無什麼拿得出手的實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