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生怕太急躁嚇著了她,哪像你現在啊。”
宋悅斜著眼看他,含蓄小心這兩個詞跟他到底有哪門子關係,他怕不是忘了當年開口就是一句求親的話吧。
也虧得是宋悅,若換了別家女郎,可不得把他當成登徒浪子對待了,不說從此避他如蛇蠍,也絕不會像她那般膽大,敢就這麼一口答應下來。
衛旌笙不在意地笑笑,拱手道:“皇嫂有孕。旌笙就不打擾皇嫂休息了。”
他說著,似想起來什麼似的,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鄭重其事地與衛昶霖道:“皇兄此前說的,要與旌笙把酒夜話,喝他個一整夜不醉不歸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皇嫂現下可聞不得濃重的酒味,皇兄喝醉了,還得皇嫂費心照顧,實在不大好。”
衛昶霖:我只隨口說說要與你把酒夜話,幾時說過要與你喝到不醉不歸的地步了?
你急著跑什麼,話不快回來,沒見你皇嫂看你皇兄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嗎!
宋悅面帶微笑地靠近他,喃喃道:“把酒夜話?喝一整夜?還要不醉不歸?”
衛昶霖,你好啊你。
明明是在和煦的春日裡,衛昶霖卻無端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訕笑著道:“阿悅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麼有分寸的人,怎麼可能喝的酩酊大醉回來呢是吧,七弟他隨口胡謅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宋悅站起來,朝衛昶霖一福,“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執禹和景源兩個。”
“哦對了。”她朝衛昶霖粲然一笑,道:“我近日有些乏,夜間有個人在身邊躺著實在太打擾我休息,不如就請太子去書房將就幾日?”
她將手放在小腹上,笑容愈發燦爛,“為了孩子好,想來殿下不會拒絕的是不是?這樣一樣,殿下也可放心去大醉,不必顧忌阿悅了。”
衛昶霖:阿悅……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阿嚏。”霍嫵揉了揉鼻子,小聲嘟囔著,究竟是誰老在背後唸叨她啊,她這都打了多少個噴嚏了,還真沒完了是不是。
她把碎髮別到耳後,繼續翻起了手中的話本。
霍嫵可是北戒書齋的老主顧了,她喜歡的話本子出了新的,老闆也會往府裡遞個牌子告訴她一聲,順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