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急急的回到家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出去應酬還沒有回來,想了想,便去了他姐姐所在的院子。
“紹弟你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凌清漪讓人把他帶進了房間,笑著問道。
“那個……”凌紹急衝衝的進來了,卻有些說不出話來,就是他自己都覺得今天他聯想到的事情太過荒謬,這樣的臆測若是貿然說了出來,只怕會讓姐姐心裡不高興。
“怎麼了?”凌清漪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她這個弟弟一向少年老成,很少在人前露出這種為難的,支支吾吾的模樣。
“姐姐你是不是有塊玉佛?”凌紹還是問了出口,心底還抱了些期望,或許是他看錯了,也許並不一樣也說不定。
“你是說這個?”凌清漪若有所思的將掛在項上的玉佛給拿了下來,放到了凌紹的手中。
凌紹接過來以後,翻來覆去的看著,果然,和殿下手裡那塊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來了?”這塊玉佛是她出生以來就戴著的,小時候凌紹還為他自己沒有鬧過好一陣子,不過長大以後可就沒再問過,怎麼今天忽然想起來了。
凌紹嘆了一口氣,把玉佛交還給了凌清漪,沒有說話。
“你若是真想要,找父親去,他肯定會給你的。”凌清漪笑嘻嘻的回答,小時候凌紹就想要這個玉佛,可是卻又不肯自己開口要,那時候自己跟母親都喜歡這樣逗
他。
若是平時,凌紹肯定要義正言辭的拒絕一下,但是今天,卻只是呆坐著,連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凌清漪奇怪起來:“怎麼了?別告訴我從宮裡回來,就是為了看一眼這塊玉佛啊。”
“少爺,老爺回來了。”還不待凌紹說什麼,門口候著的丫頭就衝著裡面叫了一聲。
凌紹立刻打起了精神站了起來,與其在這裡懷疑猜測,不如直接問父親倒來的快一些。
凌茂典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告訴他凌紹回來了,因此看見凌紹急急的進來之後便直接問道:“是出了什麼事?”
“父親。”凌紹說道,“姐姐那裡有一塊玉佛,父親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凌茂典眉頭一皺,“那是我親自讓人打造出來了,就連上面的‘凌’字,也是我親手寫了,讓人照著刻的。怎麼了嗎?”
“那塊玉佛是不是隻有姐姐那一塊?”凌紹繼續問道。
凌茂典猶疑的看著他:“怎麼這麼問?”
“不瞞父親說,今天孩兒見到了一塊跟姐姐那個一模一樣的玉佛,就連背後的小字也是如出一轍。所以這才急急的回來,想要問個明白。”
凌茂典心中一窒,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是在哪裡見到那塊玉佛的?”
“是在宮裡,玉佛的主人是五皇子殿□邊的宮女清然。”凌紹答道。
凌茂典聞言,猶如被當頭一擊,身形不穩的向後退了一步。上次他見到清然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的眼熟,而且莫名的有種親近的感覺,原來,她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可是,可是她竟然是杜月娘的女兒?
“爹?”凌紹看著父親的神色,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說,清然,清然她是咱們凌家的人?”
如果真是凌家的人,那不就是他的姐姐了?可是清然的母親究竟是誰?難道是已經去世了的第一任凌夫人?
凌茂典有些疲憊的抬起了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話:“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說,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訴你。”
“是。”看著自己的父親似乎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凌紹只能將所有疑問都埋在心中,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在凌紹離開後,凌茂典這才有些脫力的坐到了椅子上,握
麼。
卻不曾想,自己滿心歡喜的回到了家中,沒有看見自己的長女,卻只得到了月娘身死的訊息。
若是真像夫人所說的,月娘在他回來之前就死了,那麼現在又怎麼會有清然的存在。
玉佛本身不能證明什麼,很有可能是給月娘的玉佛流到了外面。但是持有人既然是清然,名字年紀樣貌都很符合,讓他不得不相信清然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可憐自己的親生女兒,流落在外十幾年。明明同樣都是自己的女兒,清漪養在凌府嬌生慣養的,可是清然卻是吃了多少苦頭啊,還要以宮女的身份在宮中侍候。
凌茂典臉色沉重的站了起來,他到底是對家裡的人有多縱容,才會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