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小舅舅,這有什麼好煩的,去問烏先生嘛!反正烏先生肯定有主意的!”陸小暑早又坐在了飯桌邊端著飯碗在津津有味的吃飯,抬起頭說道。
烏先生連釀葡萄酒都會,還有什麼難得到他的?前一陣才和爹採了山上的野葡萄回來釀酒呢……
“哦?什麼事情我肯定有主意啊?”陸小暑話音剛落,烏先生笑呵呵的便從外邊推門進來了。
“烏先生!”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說道:“可是巧,您正好來了!小暑說的沒錯,只怕這事兒又要麻煩你了!”
“喲,楚河回來了呀?”烏先生見苗楚河也在一旁微微詫異笑著招呼。眾人等不及,早拉著他一邊坐下,共商大計去了。飯桌前,只剩下陸小暑兄妹三個在吃著。
烏先生不過是晚飯後無聊順便過來走走,沒想到這一次順便得這麼巧合,恰好遇上這麼個大難題,幾個人商量了半響,終於眉頭舒展,看起來應該是將問題給解決掉了。
“想必你們都沒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先吃!呵呵,這天大的事兒也得吃飯啊!”烏先生笑著起身告辭,苗翠蘭等這才感到腹中飢餓。
可是精神卻是愉悅的,笑著一起送了烏先生出去,回來飯菜可不都涼了,佟玉兒便拿了飯菜去廚房加熱。陸小暑兄妹三個早就吃好了,陸小暑便奔上來好奇的問苗翠蘭:“娘,烏先生給你們出了什麼好主意呀?告訴我也聽聽嘛!”
“去去去,趕緊洗了睡覺去,你這小丫頭,哪兒來那麼多的好奇心呢?嗯?”苗翠蘭沒好氣嗔了她一眼,這麼機密的事情,當然不會告訴她了。
陸小暑是真的好奇啊,穿越過來也有些年頭了,經過這些年土生土長的洗禮,關於這個時代的生存規則和規矩她也瞭解許多了。世間重孝,夏氏就算有千般萬般的不是,那也佔了母親的名分啊,烏先生真的能夠在不觸動社會規則的前提下妥善解決此事嗎?難道讓小舅舅自立門戶?小舅舅乃嫡長子,也就是一家之主,是不可能再自立的,那麼——,還能有什麼法子?
實在太考驗人的腦筋了!陸小暑簡直心癢得不得了,聽了母親這麼說不由撇嘴不滿道:“娘好小氣的,我又不是外人嘛,幹嘛不可以跟人家說嘛!還是人家提醒你們找烏先生的呢!”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苗楚河向來疼她,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後好笑道:“好了小暑,你乖乖的聽你孃的話,反正過幾****就知道了!”
“人家現在就想知道嘛!小舅舅、小舅舅,要不你告訴人家好不好?”陸小暑眼睛一亮,拉著苗楚河的胳膊不撒手。
苗翠蘭見狀便道:“好了好了,別鬧你小舅舅了,你小舅舅趕了一天路得好好休息了!”見陸小暑仍舊不肯撒手,苗翠蘭便咳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你們今天去河邊玩,你抓了螃蟹差點夾斷了三元的手指頭是不是?三元的娘可是跟我說了!”
陸小暑脖子一縮,分辨道:“才沒有呢……是他自己湊上來的,誰叫他笨不會躲呢……呃,姐姐,我們去睡覺了!”陸小暑心虛不敢再囉嗦,忙拉著姐姐就走。
苗翠蘭輕輕舒了口氣,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隨著苗楚河、佟玉兒回到苗家村,苗楚河中舉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三叔公等所有苗家村的人無不興高采烈,歡喜熱鬧得跟過年一樣!族裡出錢買了三牲美酒和香燭錢紙炮仗,開了祠堂祭告祖宗,告訴祖宗苗家的子孫有出息了,居然中了一個舉人回來!苗家村從此在四鄰八村那可是揚眉吐氣了!
苗楚河的身份一下子漲了老高,無人不對他恭恭敬敬,大擺流水席的時候還跟三叔公等長輩坐在一桌。
夏氏、苗天寶等自然也水漲船高,雖然兩人心裡都十分不忿苗楚河的出息,暗地裡不知畫了多少小人詛咒他,但是被眾人豔慕、巴結的目光包圍著,小心翼翼的對待著,那種感覺不要太好哦!
夏氏和苗天寶,就是這樣懷著一種十分矛盾的心情來接受著這一切。
趙氏卻不管那麼多,心花怒放只覺得自家要發達了,看著無數各位財主、鄉紳送來的禮物,眼睛裡都要放出光來。雖然暫時這些禮物還沒有送回家裡,而是全部擺放在祠堂前的大廳上,說是要先呈現給祖宗們看看,讓祖宗們也高興高興。但是,這些東西分明打著自家大烙印,過了這幾日,遲早都是自家的。
大伯難不成還敢獨吞、還敢不敬母親?至於敬了母親嘛,自然也就是自己兩口子的了!
想到此趙氏心情十分的愉悅,彷彿看到華美高屋和無數田地、僕婢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