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位藍姑娘救了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陸小暑並沒有打算隱瞞爹孃什麼,只是此刻藍絲還在這兒,她不便說那些。
“藍姑娘,真是謝謝你了!若沒有你,我們小暑——”穆晴起身,向藍絲鄭重一福。
“夫人快休如此,折煞在下了!”藍絲抱拳回禮,笑道:“說起來也是巧合。本來昨天就打算送陸姑娘回來的,可是她的腿上受了點傷,所以就耽擱了——”
穆晴聽著又緊張起來,忙問傷了哪裡?陸小暑道了沒事這才罷了。
穆晴對著藍絲客氣道謝不已,又忍不住皺眉埋怨陸小暑回不來也不知叫人來遞個信,陸小暑笑著拿別的話岔開了。
藍絲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陸文軒和穆晴哪裡肯放,堅持要留藍絲用飯,還要好好酬謝。
藍絲卻情不過,只得笑著留下了。用過午飯,受了陸文軒和穆晴的重禮,穆晴親自將她送到門口,送她去了,這才作罷。
而整個過程中,陸老太太、二房、三房沒有一個人過來問候過半句話。
藍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臨走前朝陸小暑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你們爺孃幾個在這府中可謂是強狼環伺啊,可要小心!
再回了屋,陸小暑才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除了將半夜獲救說成是今天早上被進林子裡採蘑菇的藍絲所救。
穆晴頓時就白了臉,陸文軒臉上則一片鐵青!
“我就知道肯定跟他們有關係!”陸文軒恨聲道。
穆晴則輕嘆道:“都怪我沒提防,昨兒不該讓你跟她出門。”
“娘,這也不能怪你啊,恐怕這也不是唯一一回跟她出門,將來只怕還有的呢!”陸小暑撇撇嘴,說道:“我總不能什麼都躲著他們吧?憑什麼呀!”
陸文軒冷冷道:“到底是咱們太心軟了!”他看向穆晴:“等為母親做過大祭之後,想法子將管家權掌控在手裡吧,這陣子多打聽打聽,另買些可靠的下人,這府裡也是時候好好清洗清洗了!”
穆晴眸光一沉,點頭道:“我明白。”權力她可以不在乎,但傷害了她的兒女,那就不能不在乎了!
陸小暑從穆晴和陸文軒那兒出來回玲瓏閣,柳嬤嬤早已探頭探腦,見她來了便忙上前請安,柳嬤嬤瞅著她的目光有點兒探究,暗暗的斜著眼打量。
那目光被陸小暑逮住了,狠狠的瞪了柳嬤嬤一眼,柳嬤嬤吃了一驚,慌忙收回了目光,訕訕的陪笑著退了下去。
“這死老婆子,也不知肚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杜鵑輕輕啐了一口。
紅萼冷笑道:“不用猜也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正說著菊香從外頭慌里慌張的一頭撞了進來,“撲通”一下跪在陸小暑面前,連連磕頭道:“二小姐、二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都怪奴婢沒有看好小姐!幸好小姐平安無恙回來了,不然奴婢就是萬死也不能贖罪!”
昨日,便是菊香陪著陸小暑去了大覺寺。
陸小暑坐在那兒聲色不動、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菊香不停的連連磕頭,口口聲聲哭訴著自己的不是。
哭著訴著,菊香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直至無聲,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楚楚可憐的望向陸小暑,將心一橫,又垂下頭道:“任憑二小姐責罰,都是奴婢該死!”
“罷了!”陸小暑這才揮了揮手,淡淡笑道:“我既然平安回來了,當然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你這哭嚷得我腦袋疼!”
菊香詫異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陸小暑:這就完了?真的就這麼放過她了?不會是試探她吧?
“怎麼?你還有事?”陸小暑俏臉一沉,語氣也帶上了兩分不快。
“沒、沒有!奴婢告退!奴婢告退!”再不走那就是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
菊香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迫不及待匆匆退下。
“二小姐,您真的就這麼輕易饒了她嗎?”紅萼不甘問道。
如果昨天跟著去的是她或者杜鵑,她敢打包票,陸小暑肯定不會有事!這個菊香不是幫兇也是知情不報,這種狗奴才,拔了她的皮都應當!
陸小暑笑道:“你們心裡有數就行!先放著她吧!”
報仇嘛,她不喜歡零零碎碎的,而是喜歡一棒子打在七寸上。這次並沒有證據,連陸怡清她都沒法兒正大光明的指證,弄掉菊香一個小蝦米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先留著她,讓她得瑟幾天吧!
“可是——”
紅萼還不甘